秋月泪水涟涟,与平时仗势凌人的模样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她怔愣了片刻,思绪乱作一团,对蓝秋月的话半信半疑。
这时,她猛然想起,上次蓝秋月怀疑云南是凶手,对他又打又骂,那副吓人的表情,至今仍让她觉得后怕,所以,便直接举例为证。
“有一次,您说云南杀了人,看见他的时候,伸手就打。您还说不会害他?”
蓝秋月吸了吸鼻子,看起来很是委屈,“那次是我误会他了,以为他真是凶手,当时气得我急火攻心,不过是想教训他罢了。”
她想了想,这么说倒也在情理之中,正所谓“恨铁不成钢”,若是发现自己的亲生骨肉变成了杀人狂魔,恐怕没有哪个做父母的能不感到揪心。
于是,她没再继续纠缠这个话题,接着问道:“既然您说不会害云南,为什么要偷偷摸摸地去看他?”
任何人看到蓝秋月这么做,都会产生怀疑。
婆婆作为他的亲生母亲,自然可以光明正大地探病,何必搞得跟做贼似的?
这个问题让蓝秋月倍觉尴尬,自己何尝不想像个普通母亲一样跟子女亲近。
可是,过去的那些年里,她对待两个儿子的态度差距太大,对云北可谓是极尽宠爱,而对云南则一直不理不睬,甚至还劝云北别让大儿子占了便宜。
明明手心和手背都是肉,自己却厚此薄彼,实在没脸面对大儿子。
事已至此,继续强撑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
蓝秋月决定敞开心扉,她面带愧色地说道:“这是因为我觉得不好意思,平时,我对云南太不好了。”
话音落下,蓝秋月的泪水汹涌而出,仿若决堤的大坝,有止不住的趋势。
女人的心到底不是钢铁做的,轻而易举地就被攻破了。
她看着满脸泪痕的婆婆,有些纠结的动了动嘴唇,最终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须臾,蓝秋月从包里掏出一块手帕,擦干净脸上的泪水,声音里还带着哭腔。
“小雨,我可以对天发誓,我真的没有害云南!”
她见蓝秋月说得如此笃定,哭得又这么伤心,轻轻点了点头,选择暂且相信了婆婆。
由于ICU的探视时间有严格的规定,她只陪了费云南一会儿,便被医生请了出去,不得已只好回到自己的病房。
躺在床上,她不停回忆着最近发生的事情,可是半天都理不出个头绪来,失神地望着天花板发呆,直到后半夜才得以入睡。
翌日。
安小乔将这件事情告诉了郭嘉木,他听后也是一惊,迫不及待的想来医院探望她。
与昨天相比,女人的脸色好了很多,但是眼下依旧一片青黛之色,整个人窝在宽大的病号服里,显得更加楚楚可怜。
安小乔将削好的苹果递到她的手里,揉了揉她的脑袋,柔声说:“水果吃得越多,人长得越水灵。小雨,你得好好保养,这样,等你老公醒来的时候,才能给他一个惊喜。”
这句略带调侃意味的话,使她的心中生出了一丝暖意,嘴角淡出一抹轻浅的笑容。
“小雨,我在国外的时候,看过一些类似的报道,只要照顾得法,让植物人醒过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说完,郭嘉木拿出几份事先打印好的报纸和网页截图,一张张的展示给她看,新闻报道的内容虽不尽相同,可是都对植物人苏醒的过程进行了详尽的描述,具有重要的参考价值。
她捧着几张A4纸,越看越激动,一双杏眸瞬间燃亮。
报道上说,植物人不但能催醒,而且有相当部分植物人是可以治愈的。比如,与患者交谈他感兴趣的话题,能有助于听觉催醒和刺激记忆力。
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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