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国的荣耀感到骄傲自豪,也为个人而失落惆怅,她情绪和她的打球状态一样很不稳定。
岳生莲意气风发,她却潦倒自卑,从前不曾在意的差距愈渐碍眼了起来。
那个吻,可能代表的就只是强者对弱者的怜悯安慰,他像揉了下小宠物般亲了亲她。至于他想说什么,谁知道呢?
他拿了冠军回来后,她已经顺利通过了申请,要走了……
哎呀。
敲了下脑袋,童恬撇了撇嘴,她突然想这些做什么?
猛地掀开被子,童恬烦躁地抱着头胡乱揉长发,揉得一通乱糟糟后才罢休的下床。
原地蹦了几蹦,蹦去胡思乱想,她下楼洗漱。
挤了牙膏刷牙,童恬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猛然想起来的飞速跑到客厅,她脱鞋站到电子秤上,44.1公斤,万幸……只多了0.1公斤。
眉眼弯弯的含着满嘴泡沫,童恬满足的准备回去漱口,门外却蓦地响起一串儿铃声。
狐疑地歪头,她恍然想起,经纪人茹姐前几天有说给她在国外代购了些护肤品,择日送来,看来就是今日吧!可怎么非挑了个下雨天?
低头看了眼邋遢至极的自己,童恬一想,茹姐大概连她更邋遢的样子都见过,有什么好避讳的?
完全没多想,她认定了是茹姐,压根没确认,直接爽快地开了门。
手上仍在忙碌着,刷牙,仔细的刷。
左掌摊平,用来接不小心落下来的白色牙膏泡沫。
但是——
那片阴影从头顶落下来的一刹,她就懵了。
男人手上撑着柄纯黑色大伞,伞面微微向前倾压,遮住了他脖子以上的部位,瞧不清面目。
可脖子以下的大长腿就是挺招摇挺熟悉的……
心中戛然“咯噔”一声,与此同时,伞面往上掀起,露出男人光洁硬朗的下颔,再是淡红的薄唇,最后是那双漆黑的眼眸。
“嗒。”嘴角边的泡沫团不承重地坠了下来,落在掌心,还带着温热。
可童恬却觉得像是有一簇火苗击中了脉络,沿着血液飞快流动,她的脸烧透了。
她的头发,好像在地上滚了一百圈的狗狗一样。
她的睡衣里头没加胸罩呀!
还有她嘴角的牙膏泡沫,好像仍在不争气的往下坠落……
雨水滴滴答答,将未绽开的芽孢洗得干净。
岳生莲打量了眼周遭,然后定定看她一眼,继而很是淡然地收了伞,俯身将它靠放在一侧。
“劳烦让让。”他又原地站了几秒,见她挡在正中间一动不动,便挑了挑眉。
“唔……”嘴里含糊不清的应声,童恬跟提线木偶般听从他的吩咐,往边侧移开。
他另只手上拎着大大的环保袋,里头堆积了几个大木盒子,也不知装的什么。
童恬呆滞的看他换上一次性拖鞋,然后他一派自然地走向客厅,十分娴熟随意的样子。
若没错,这儿是她家吧?
冷风一吹,她就清醒了。完了,敌人就这么不费吹灰之力的被她请进了门,简直要命……
忙不迭追上去,童恬急红了眼,她好像已经错过了最佳质问时间,但还是要努力挣扎抵御一下的。
“你……”却完全忘了嘴里含着满满的泡沫,她这一开口,牙膏沫儿跟大团棉花似的朝岳生莲后背飞去。
中了。
落在了他黑色风衣背部上。
他没回头,似乎一无所觉。
童恬叼着牙刷,和从前惹祸后想着弥补一般,匆匆上去要悄悄将证据毁灭。
孰知她才伸出右手,岳生莲却和背后长了眼睛般突然侧身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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