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陡然睁眼,长剑作势“上决浮云”迎向对手长刀,剑上劲意内力蕴满,全无后续可言,这本是武学大忌,然此时此招便如同胸中块垒,不吐不快一般。
携带着二人最强功法的一刀一剑碰触在一起,整个空间似是停滞了一下,之后蓬勃的劲意随着刀剑相交发出一声压过涨潮之声的轰鸣,本来竖斩的一道劲意以二人中心为界限,横着延伸出去,海水浪潮退散,在礁石上斩出二指宽尺许深一道沟壑。
李岩借势施展轻功,轻轻落在身后数丈外的舟上,拱手道:“连兄好招!咱们来日再会。”说着转过身去,薛炎命收锚开船。连海天看着一叶扁舟东去,口中道:“来日东海擂再战便是!”不待李岩回答,也转身归去。早有从人收好了大帐,在船上等他,便也登船西行。
沈青衣笑道:“有了连兄这般继承刀法之人,堡主无憾矣!”连无心道:“蓄势时间太久,破绽其一;刀意收时尚可,发时未曾全部纳于刀间,形诸于外,破绽其二。有何值得夸耀的。”连海天在旁听了,躬身道:“父亲教训的是!”沈青衣却道:“这条道一旦摸到门槛,便会勇猛精进,来日擂上必能扬威于东海。”连海天道:“多谢沈兄夸奖。只是李岩也非同一般,年纪不如你我,今日便有此成就,谁知来日会到何种境地,实是期盼之至!”
宇文商却对身后一人道:“你已看过了,龙王礁可能当得擂台?”那人站了出来,却只是一个十七八岁模样的少年,此时躬身说道:“回禀赵王,先前听闻连堡主对此地的描述,我心中已有计较。此番亲见,断然没有问题的。”宇文商微微冷笑:擂台之事只是备选方案罢了,若是明教刺杀李湛事谐,哪里还用得着这么麻烦,到时候擂台什么的一概不要,只需趁乱直接拿下流光便是,当下吩咐道:“还要劳烦堡主,一则邀请众位英雄前来,二则还需招兵买马,以备后事。钱粮方面你不必担心,自有我照料。”连无心道:“敢不从命!”
宇文商又对沈青衣说道:“此番消耗想必沈公子也看在眼里,光是战死军士抚恤银两都需不少,更何况战舰、器械损坏,还需沈公子在大燕皇帝陛下面前多多美言,减轻今年税赋一二。”沈青衣道:“这个自然。”不待宇文商高兴,又补了一句:“只是我听闻上次攻打流光所用石炮射程甚远,其中窍要也需赵王指点一二。若有这些石炮,我大燕的将士在辽东也不会损伤这般多了,抚恤银两少了,少要你些税赋又算得什么?”说着哈哈大笑起来,完全不顾对面宇文商笑意中的阴狠之色。
却说薛炎、李岩乘着小舟安全回了流光,一直在岸上等待的李湛等人才放下心来,赶紧将他们迎进城内,摆宴以待。席间薛炎将约谈的详细情况说了一遍,并将按了手印的文书拿给李湛看。
秦宇道:“想不到连老儿这般好说话,薛兄开口他便应答了。”楼明月冷笑道:“那有什么答不答的,即便咱们答应他说,若败了便归顺朝廷,到时候咱们照样跟他们打起来,他又能怎样,拿着文书到处去江湖上宣扬么?咱们说的若败了便不从楚州上岸,便不会从江都、明州、广州上岸么?我看啊,打这个生死擂才是目的,双方这是憋着劲儿都要在擂台上搞出点名堂来呢!我说的对不对?”
李湛道:“不错,他们把道划出来,便知道咱们非接不可。以给咱们提供复仇机会为诱饵,他们定然也是想趁着擂台比武之机来个擒贼擒王,所以说咱们师徒三人可要小心了,又是生规又是死规的,万一栽了流光便不攻自破。”
杨岚道:“我这几个月中仔细修炼武功,到时只我一人参战,只要师兄不出事,流光便固若金汤。”李岩道:“我也参战,到时还可与师妹轮换出战,免得难以恢复气力。”众人也都说是得多几人参与,不然一场一场打下来,累也累死了。萧无忌等人也纷纷要求参与。卢先生道:“不必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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