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她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检查自己的身体,究竟受了多重的伤。
那种地方,打人都只打后背,不打脸和手臂的。可是,含烟却被他们连手臂上,都用软鞭抽打得血迹斑斑。
她无力的抬起手腕看了看,发现那块黄色的绢帕上面除了血迹居然还有字。
这一发现,着实让她一惊,忙把绢帕解下来看。
只见那绢帕上赫然写着:凃明是也!
当她看到这四个字时,心中又惊又喜。惊的是,这个凃明做事也太冒失了,也不怕被打手们看到。
喜的是,这个凃明她认识,就是祖父的学生。他当时与自己是有过两次交集的。
她只是她一时没有想通,凃明当时也是同祖父、父亲同朝为官。
为什么他的东西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他作为一个官员,就是要消遣也是在前面找姑娘,怎么可能跑到后面的柴房里来,找一个没有芨开的姑娘?
而且,自己还是刚刚被打得遍体凌伤的,这事就算是他凃明愿意,这教坊司里的老鸨也会同意的。
那这是怎么回事呢?她当夜思索了半夜,却百思不得其解。
过了两天,她看到一个满脸刀疤的瘦高男人,来给自己换药。
这个人,她是从来没有见过的,初见时还着实把她吓了一跳。
这哪里还是人的脸,根本就是面目全非。虽然,这个男人的面目只能用狰狞来形容。
可是,在给她换药时,她却觉得他身上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气息。
但是,那个男人并没有和她搭过一句话,只是在换药的时候,趁着跟来的婆子不注意时看看她。
那眼神是有些熟悉的,就是一时记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直到第三次来给她换药时,男人才悄悄的往她手里塞了一个小瓷瓶。
还轻轻的在她耳边说:“三天后,傍晚十分将这瓶子里的药服下,到时候我会有安排的!”
她当时,听到那个丑男人对着自己说这话,吓得把原本趴着的头抬得老高。
用她那,水汪汪的大眼睛死死的瞪着男人看。希望能从他的表情上找出一些蛛丝马迹来。
可是,当她看了几分钟后,她果断的放弃了。
因为,她这样抬着头,用那双纤细还受了伤的小手,撑着身子望向这个瘦高的男人。
这个之势,实在是太累了。只是一会儿功夫,她就感觉自己的脖子都快仰断了。
却什么也没有从,男人那狰狞的脸上看出来。
只见,那有几分熟识的眼神里,看着她时充满了焦急和怜惜。
她确定,这个人她真的是在哪里见过的。于是,她在心里不断的猜测着。
难道是凃明派来给自己通风报信的?
对!应该是这样的!要不然,他又怎么会对自己说这些话呢?
她相信了那个丑男人的话。
三天后的傍晚,她真的将那个小瓷瓶里的药丸给吞了下去。
不久后,她就倒在了自己的住处,人事不知。
等到她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在一辆颠簸的马车上了。
车厢是用青布帘子遮着的,车厢里也不宽大。她躺在里面,一头有两个大包袱。就把狭窄的车厢里挤得满满当当的了。
她撑起软绵绵的身子,掀开车帘往外看外面黑漆漆的。如墨的天空中,一颗星星都没有。
她心里有些害怕,哆嗦着问前面的车夫:“请问,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听到她的问话,前面坐在车辕上的人先是这愣,后来就沉声说道:“你醒了!我要带你逃离火海!
可是,我却还暂时不能同你一起去。等会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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