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疯狂向自己扑来的侍女仆妇们,帕里黛抱紧了琉璃盏死死护在身下,这个花房虽然一花一草皆是她精心栽培而成,可真正重要的只有九穗禾,其它不过是她培育九穗禾闲暇时间里养来研究缩短花种育龄方法的试验品。
九穗禾在,她的父王她的国家才不会被大雍蹂躏脚下。
“王妃!”帕里黛看着朝她身上挥来的木棒一声惊嘑,护着琉璃盏深深弓下身子抵挡。
侍女那一棒正砸在帕里黛背上,其余几个仆妇忙过来帮手抢夺琉璃盏,被帕里黛一口咬在手上,疼得直叫唤,又一棒正中帕里黛的左膝,可仍不见其放开手中的琉璃盏,仆妇们无奈地停手看向沐阳王妃。
“王妃?”孚桑诧异地看着沐阳王妃抢过侍女手中木棒,不曾见过柔弱的沐阳王妃还有这样一面。
帕里黛同样吃惊地望着沈小讷,眼睁睁看着木棒朝她怀中呼来,啪一声琉璃盏碎开,划伤了帕里黛的手臂,稚嫩的九穗禾幼苗随着盏中的浆液落在地上。
啪嗒一声,沈小讷精巧的绣鞋踩在九穗禾的幼苗上,“侧妃休要再养这些惑人心智的毒草。”
见九穗禾幼苗已然变成一滩烂泥,帕里黛颓然倒地,只质问道:“你究竟知不知道它的来历?!”
寝殿里亦能听到些动静,沐阳王同宫里来传话的小太监说道:“回了南熏尚仪,就说本王待母妃情绪稍微稳定自会进宫去探望。”
小太监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退了下去。
殿后的声音越来越大,能听到器皿碎裂的脆响,沐阳王起身循着声响找去,正看到沈小讷轻描淡写地践踏九穗禾幼苗的场景。
“小讷,告诉本王,是谁让你来的?”沐阳王怒极反笑,不再看已无生机的九穗禾,走到沈小讷身前轻抚着她的面颊,摩挲着她的眉眼,诱惑道。
沈小讷早知会吵到在珠镜殿休憩的沐阳王,见到他也不甚害怕,她爱他,他只属于她一人,自她亲手将他曾经的宠妾何氏做成人彘时她便已经疯了,她可以失去一切,但不能没有沐阳王。
所以,王爷啊,小讷的决心,你看见了吗?
沈小讷在心里呐喊,但面上只眨着波光滟潋的眸子反问沐阳王:“殿下为何不见太傅呢?”又看了眼伏在地上的帕里黛娇笑道:“既然太傅有求,所求也不过一盆绽放的魏紫,府里有这么个能工巧匠能令花儿逆着时令开放,又为何不用呢?”
掐着沈小讷的脖子将她拎起,沐阳王一双凤眼弯成月牙,笑问:“因此本王的爱妃就砸了花房来寻这盆魏紫吗?”
“咳,侧妃不愿帮这点小忙,小讷身为王府主母教育她,殿下是心疼了吗?咳咳。”沈小讷面色涨红,双手轻轻搭在沐阳王的手上,也不挣扎。
“哈哈哈。”沈小讷呼吸渐微,唇色发绀之际,沐阳王突然松手,大笑起来,却是不由分说扯住不甚清醒的沈小讷就往外走去。
城西民宅间有一小小的药铺,不挂幡不挂匾,全靠百姓口口相传得以有几单生意维持,药铺的老板是个郎中,一载多前搬到这里,无名无姓无亲无辜,每日也不替人看病,只照着方子抓些草药与人。
郎中生得儒雅,倒像是有些本领的,遂时间一长,邻里有病有痛就求过来,郎中能拒得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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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能次次都将人拒之门外,人来得次数多了便有人说听到药铺后面有传来孩子的哭声,虽低微但听得真切。
以讹传讹郎中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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