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还有事,赏赐过两个新媳,又坐了片刻就由太监搀扶着去垂拱殿处理政务了。
少了帝王威压,余下的人都极有默契地掀过了前一篇,再谈笑间话语里少了机锋,多了拘谨和收敛,仿佛一直都是这么其乐融融。唯独姜鹭闲看不透处境,时至正午,太子谆有意回东宫时扯了姜贵妃的袖摆,撒娇道:
“几日未见娘娘,鹭闲甚是想念呢,”又对太子谆道:“殿下多留一会儿嘛~妾身想陪贵妃娘娘再说说话。”
话音落时,祁采采满眼的不可思议瞅了又瞅姜鹭闲,而除了满眼只有太子的侧妃姜鹭闲,其余审度时势的人都清楚看到太子妃那一脸见了蠢货的表情。
这个自进了泽庆宫就木讷寡言的太子妃,此时才有了她的年纪该有的活泼,众人看在眼里,心里也各自有了计较。
德妃自无她甚么事后就一直垂着眼拨佛珠,没看他人,只是听到姜鹭闲的话,觉得这侧妃矫揉造作,东宫怕是要闹腾起来,可怜了谆儿那孩子。
宸、淑二妃都带了笑。
宸妃是笑达眼底的,对于姜贵妃的侄女,即将要吃瘪的姜鹭闲,宸妃是乐于看好戏的。
淑妃则又朝姜贵妃那窥去,见其表情怪异、笑容牵强,淑妃嘴角的弧度就收了收,再余光瞄到贤妃、德妃都低着头,两个人都装得不闻不见的,于是本想出声调侃祁采采几句的淑妃忙拿了茶盏小啜,掩了神色。
“如此,侧妃便留下吧,不过本宫还要与太子妃去一趟慈懿宫,就先行告退了。”
太子谆说着便拉了祁采采对诸位娘娘行了礼,也不待姜贵妃答复就大步离去。
姜鹭闲欲追太子离去,但想起自己说过的话举步又止,一脸惶憟地看向姜贵妃,姜贵妃却别过了脸去。
殿内的气氛瞬间尴尬,宸妃率先起身告辞,道是宫里鸟儿还未喂食得回去看看,其后德妃也以要抄录佛经为由辞去,贤妃急忙拉住了德妃的手嗔怪道是自己早已与德妃相约今日游园,她怎的忘了,德妃恍然,于是德妃、贤妃相携离开。
最后剩下的淑妃瞅了眼立于姜贵妃身后神色不清的季美人,踟蹰地开了口:
“贵妃姐姐,前些日子季美人说绣了花样子拿给我看,今日所幸也无事了,我这就与她去取吧?”
“哦?不是喂鸟遛园子,要去看绣活了?”姜贵妃挑起蛾眉,话带讽刺。
淑妃急于解释,姜贵妃却再未为难,回头瞥了眼季美人让她随着淑妃去。
这冷淡的态度倒是让淑妃更加惶恐,最近她的父亲还有些丑事需要姜太傅照顾一二呢,她全家把姜贵妃当祖宗供起来都来不及,哪能得罪。
“怎的,还不去么?”
姜贵妃耐性快要耗尽,声音愈发冰冷,熟悉之人皆知这是发火的前兆,淑妃道了声告罪,走在季美人前面匆匆离去了。
而如今泽庆宫近身服侍的宫人皆是极有眼色的,此时看情形不对,就掩了门纷纷退出了殿外。
须臾,本来热闹的殿里,只剩下姜贵妃、南熏尚仪和姜鹭闲三人。
“跪下!”姜贵妃声色狠厉。
姜鹭闲腿一软,咕咚一声跪了下来,“姑姑……”
睥睨着泪眼婆娑的姜鹭闲,姜贵妃平复了一下气息,沉声问道:
“你可知为何罚你跪?”
“鹭闲知错了,姑姑别气坏了身子,”跪着爬到姜贵妃脚边,姜鹭闲手法纯熟地替姜贵妃捏着腿:“千错万错都是鹭闲的错,只想着早点告诉姑姑昨夜东宫的事,全然忘了还要去给太后娘娘问安。”
姜贵妃被捏的舒服,和缓了颜色,听到东宫有事顿时来了精神,问道:“东宫出了何事?”
“太子昨夜并未歇在太子妃寝殿呢。”姜鹭闲眉飞色舞地回禀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