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二白走后,许晚的日子也忙了起来。
白日里去主楼卖艺偶尔卖卖身,晚上回到玉竹苑偷偷摸摸地数自己攒下来的一些碎银子,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好睡觉。
“你在干嘛?”
许晚正准备把今天得到的一点钱放进自己的小金库里,听见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整个人都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胡乱地把碎银子包好塞进枕头底下。有些尴尬地扭头,就看见了坐在桌前的司空辰。
“老……老板,你怎么来了?”许晚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扯出一个万分不自然的微笑。心中腹诽司空辰这厮怎么进屋不敲门,第一次见面时他不是很有涵养吗?
“哦?不欢迎么。”司空辰拿起桌上的一个白玉杯,在手中轻轻转动。
“欢迎,我很欢迎。”许晚走到司空辰身前,目光诚恳地看着他。
司空辰被许晚直盯盯的视线看得有些消受不了,以手握拳轻咳着掩饰尴尬,放下掩着自己唇的手,司空辰终于开口道:“许晚姑娘,你是否愿意做我的手下。”
许晚听这话,眼底闪过一丝莫名的光彩,面上却依旧茫然不解,她轻声问道:“我不是一直都是老板的手下吗?”
“别装了。”司空辰好笑的勾起唇角,“你难道还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许晚一听这话,也不再多言,收起脸上的无知模样,面容重又恢复冷若冰霜,她大大剌剌地坐在司空辰对面,直接道:“说吧,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真是不温柔……”司空辰看着对他丝毫没有尊重意味的许晚,有些伤心似的轻声责怪,“我是你的老板,我不辞辛劳,放低身段亲自到你这里来,你不仅连份茶水也不给我斟,还用这般冷漠的态度对待我。”说罢,竟然还单手举起手中空空的白玉杯正对许晚,示意自己多么委屈。
……许晚感觉自己头上有三条黑线掉下来。
“二白去干嘛了?”许晚也不墨迹,直接就抛出自己的疑问。她一直想知道二白离开究竟去干嘛,可惜自己还没机会说话二白就被自己气走了。
“左护法么?他去做他该做的事情去了。”司空辰笑看许晚。
“既然不能说就算了。”许晚见司空辰和她打太极便知道这事不能说,眼珠一转便换了一个问题:“扶鸢去哪里了?”
“也不能说?”
司空辰笑着摇头,琥珀色的眼珠流光溢彩。
“呵……既然这么不成心,又何必来问我要不要做你的手下?”许晚怒了,斜睨司空辰冷笑。
“虽然别人都说你不喜笑,但我发现你很爱笑。”司空辰笑意盎然地说道,“冷笑也是笑,不是吗?”
许晚再次冷笑。
“唔……这是许晚姑娘的吧?”
卖身契!
只见司空辰修长骨感的手指间夹着一张薄薄的纸,大大的卖身契三个字在纸张上显眼无比。他摇了摇手中卖身契,缓缓道:“你现在说,我有没有诚意呢?”
“有!”许晚从牙缝里憋出这个字。既然自己不管怎样都是他的人,那他还来说什么说!直接当她愿意不就得了?
“我说过,我这是在照顾许晚姑娘的感受。”司空辰似是看出许晚心中所想,一本正经地道。
许晚想起司空辰询问她来京城的时候,也是装模作样地来告知她,美名其曰照顾感受,许晚霎时感到自己胸中一口老血就要喷出……她怎么就忘了这厮是个腹里黑呢。
“那还真是,谢谢司空老板的照顾!”许晚一字一字道,照顾二字更是说得想要咬碎银牙。
“不用谢。”司空辰仿佛感受不到许晚的不满,毫无愧疚感地淡笑着接受许晚的感谢。
“我是如玉楼的楼主,也是暗楼的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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