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眠,她陪着韩奕启醉酒又醒酒,大半夜又是好吃又是好喝,不仅衰老得快,还容易患上怪病——易怒神经质。
她现在完全明白了韩奕启平常的坏脾气和怪毛病从哪里来,多半是常熬夜导致内分泌失调所致。这是病,得治。可谁能治他,这想法一出,她就犯难了。
不过她即将摆脱他了,至少这点让她觉得欣慰。
初冬的早晨有点凉意,破晓的光芒有些刺眼。她眯着眼睛,深吸了一口带着朝露的空气。
顶着黑眼圈,她上了一辆停在她面前的出租车。一挨着车的靠背,她便想昏昏睡去。窗外吹进来的凉风让她觉得鼻尖凉凉的,忍不住想打个喷嚏,这个冲动让她瞬间清醒过来。
她睁开眼才发现还需要拐个弯才能到小家,便心里宽慰多了。
站在不断上升的电梯里,她觉得头晕乎乎的,口中苦涩,眼皮很沉,沉得她快跪在地上了。
她不知道怎么掏出的钥匙,怎么开的门,只知道一进门就发现自己在发烧,烧得脸上有些滚烫。
她蒙在被窝里,沉沉睡去,梦里全是火,火里有着看不清的东西。她睁大眼睛想看清却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一个人影,却看不清里头到底是谁。
“晓萱,晓萱,起来把药喝了。”额头上一阵冰凉时,便听到殷常晨熟悉的声音。
她微睁着眼,隐约间看到殷常晨的脸,想要出声说话,却扯出了嗓子干哑疼痛。
“快点起来吃药,你才会好。还好我到你房间给盆栽浇水,发现你发烧了。”殷常晨宠溺中又有着责怪。
很浓的药味致使她捏着鼻子屏住呼吸。入口的苦涩让她皱紧眉头,一小口接着一小口不敢停歇,艰苦地把它喝完。
“我去给你切几瓣鲜橙。”殷常晨拿过药碗,柔声说道。
她顺从地点点头,潮红的脸上不经意露出一个笑容,她突然感受到幸福感满满。
她撑起身体坐直,却被底下的一个东西硌了,伸手一摸,是被丢在被窝里的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了机。
殷常晨端着一只摆好的小果盘进来时,她正好在看韩奕启发给她的一封邮件。
“休息一下,烧还能快点退去。”殷常晨把她的被子拉紧。
她咧嘴想笑,干涩的嘴唇扯得生疼,只好点点头,便伸手去取一瓣橙瓢,放入嘴里。
殷常晨很心细,把外皮削得一点不剩,还给泡了糖水,除去酸味,甜滋滋的。
“吃了水果多喝点水。”殷常晨递给她一杯温开水。“等会再量一下体温。”
“量体温?这是你买的。”她讶异地看着殷常晨手中的一根玻璃般的针状物。
“本来要给你量腋下温度,但是你睡得正香。量了脖子的温度,才知道你发烧了。”他认真地说着。
她的目光柔和,抬眼看着他,心里暖暖的,有些感动:“常晨,能抱着我吗?”
殷常晨闻言,嘴里挂起一抹笑,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宠溺地说道:“觉得冷吗?需要怀抱。”
他坐到床边,伸手将她揽到怀里,她的脸贴在他的胸脯上。他的心跳她倾听着,他的呼吸她感知。近在咫尺!
“晓萱,我从来都不知道你经常感冒,感冒时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需要一个怀抱。而我从不曾给过你。”他声音低沉。
她往他的怀里躲了躲,不经意间掏到了他的胳肢窝,惹得殷常晨一阵咯咯笑着。
哈,她倒忘了他特别怕痒痒,这下让她萌生了恶作剧他的想法。
她的双手掏向他的腰间,他本能地躲着,躲不过直接笑瘫地往后仰躺到了床上,后背压着她的双腿。
“你这头胖猪。这么重。”她哈哈大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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