萄的肚兜不提,就连乔湛的袜子上,都绣了针法繁复又不张扬的暗纹,十分低调又能看出做活计人的心血。
谁知乔湛却是皱着眉,只做没听到她的话,对沈惜道:“这可是府里绣娘做的?琰哥儿还小肉皮娇嫩,我看禁不住这样粗的针线和料子。”
他没说一句话,苏姨娘的脸色便苍白一分。
“还有这袜子”乔湛顿了顿,并没有苏姨娘期待中的夸奖,而是对沈惜抱怨道:“有了儿子,你对我就不上心了。你该知道我最不喜这般的,下头人糊涂,你也该替我看着些。”
这看似埋怨实则透着夫妻间的亲昵,让苏姨娘嫉妒的眼睛发红。
而她的努力都被乔湛否定了,她咬紧了下唇,稳住摇摇欲坠的身子。
她就吃亏在没能收买乔湛身边的人,连乔湛的喜好也不知道。而沈惜没有立即让她走,是安心要看她的好戏。
苏姨娘也知道还有一种可能便是乔湛知道这活计是她所做,为了讨沈惜的欢心,才故意那么说的,只是她不愿意相信。事到如今她已经没了退路,太夫人攥着她全家的性命,除了留在侯府中挣得一席之地,她别无选择。
而且她心中始终隐隐有着期待。
当年乔湛和沈惜闹得几乎决裂,沈惜竟也能重新得宠,还是独宠她,她未必没有希望!
先前许是顾忌着太夫人在,乔湛才不喜欢她。苏姨娘清楚,在乔湛眼中,她就是太夫人的探子和眼线,寿春堂和荣宁堂关系从来都不好,她可以隐忍。
太夫人离开后,那才是她的机会。
“侯爷教训得是,是妾身怠慢了。”沈惜忍笑,低垂着眉眼认错。
乔湛摆出他永宁侯的款儿,大爷似的应了一声。随后他像是才看到苏姨娘一样,漫不经心的问道:“你来做什么?”
苏姨娘接手了太夫人的一些人手,才打探到乔湛回府的时机,想要自然的在正房见到乔湛。未曾想到才来,乔湛就给她下马威。
她自然不敢再提自己是来送活计的,只得说是给夫人请安。
“恩。”乔湛言语里倒没特意针对她,除了冷淡些倒还正常。“夫人宽厚,给你恩典不必日日请安,你该知道珍惜才是。”
难得侯爷能跟她多说一句话,苏姨娘忙连声应下。
“行了,你先回去。”乔湛神色淡淡的道:“一会儿琰哥儿要醒了,有外人在他是要哭闹的。”
乔侯爷直接推到儿子身上了,沈惜在心中暗笑着摇头,面上却并未戳破。
苏姨娘今日的目的虽是未完全达成,却也自觉有了些进展。为了在乔湛面前留个好印象,她顺从的离开了。
等她离开口,沈惜忍不住笑出了声。
“难为您也挑剔得出来,我和小葡萄的都是添头,给您做的这两双袜子才是正经呢。”沈惜调侃道:“难为她花了这么多心思,您三言两语就都给怼回去了。”
乔湛挑了挑眉,把白芍叫了进来,吩咐道:“把这些都拿走处置了。”
见白芍笑着都抱走了,乔湛才不紧不慢的道:“左右我不喜欢,谁又能说什么?”
若是只挑剔做工,未免显得他苛刻。然而喜欢这个理由,却很是玄妙,让人说不出什么来。谁让苏姨娘自己摸不准乔湛的喜好,讨了嫌呢?
“委屈你再应付她几日。”乔湛忽然正色对沈惜道:“再太夫人离开前,先不动她。”
沈惜点了点头。
“这是自然,本该先稳住她们。”沈惜认同的道:“侯爷放心,轻重我还是知道的。”
夫妻两个商议定后,奶娘抱着小葡萄进来了。
小葡萄吃饱睡足了,睁着一双圆圆的大眼睛,长睫毛忽闪忽闪的,白嫩嫩的脸蛋戳起来软绵绵肉乎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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