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体里流着他的血,却不曾见过他一面,入如今从别人的口中得知自己的亲生父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实在过于讽刺。
“只是可怜了先生,苦了一辈子。”容嫂想起什么,沉沉的叹气。
“什么意思?”
“这……”
“要是不方便不用说。”沐晚夕虽然想知道更多点关于那个人的事,可若让人为难,还是算了。
“唉,也不是……”容嫂以为沐晚夕是安臣的女朋友,肚子里的孩子也是安臣的,因为季澜溪所以暂时住在这里的。“先生以前有一个很要好的女朋友,已经订婚了,就在要结婚时谁知道她出事了,先生很伤心,在她老家江城呆了一个月,听说过的很不好,后来是公司出事不得已才回来,跟着他一起回来的就是现在的程太太。虽然他们在一起,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先生心底还是很爱逝去的未婚妻。”
大概就是那时候程天朗遇到魏湘,之后又遇见季澜溪……
又或者季澜溪其实不过是在利用程天朗。
“不是我喜欢说程太太的不好,只是这个女人太过精明,又势力。当初和沈司令那边有乱七八糟的联系,那个沈司令的风评可是一塌糊涂。先生就是太好,竟然一点都在意。”
沈司令!
沐晚夕的心咯噔下,漏跳了一拍,隐隐约约觉得还有些事是自己不知道的,一定是自己不知道的,只是什么,究竟是什么。
“沐小姐,你没事吧?”容嫂关切的问道。
沐晚夕回过神,露出浅笑,摇头:“我没事,可能是有点累了。”
“那你早点休息,我就不打扰你了。放心养身子,程少爷很好的,不会不管你。”
沐晚夕知道她是误会了,并没有开口解释。目送着容嫂出房门,手指摸到一边关机的手机,开机,画面泛着淡淡的白光,心底隐约不安。
挣扎良久,凭着记忆拨出一串号码,没多久被人接通了,手指紧紧的捏着床单,声音艰涩而冷漠,“沈荏苒,我要见你。”
……
沐晚夕走后,殷慕并没有去找她,而是立刻返回了景宁,与他一起的还有程安臣。
所以当阿恒将结果告诉他时,程安臣亲耳听的清清楚楚指使人去撞沐晚夕的人正是季澜溪。
殷慕一句话没说,只是冷眼的看着程安臣,事实就摆在眼前,他还能逃避多久呢。
“你想怎么做?”程安臣低低的开口。再回来的飞机上他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希望不是母亲,只是现在,呵,他没有任何逃避的借口了。
“血债血偿。”殷慕抿唇,声音毫无情感的冰冷,“最低限度是坐牢。”要是在爽快点,要她死也不是不可能。
“给我点时间,我去劝服她自首。”程安臣说这话时并没有多少的把握,只是身为儿子,他还是希望季澜溪能够收手,一切都够了。
“三天,我最多给你三天时间。”
“一个星期。”程安臣开口,态度很坚定,“给我一个星期时间说服她,要是说服不了,你要做什么我都不会阻拦你。”
殷慕迎上他的眸子时,想到了沐晚夕,犹豫片刻点头:“好,就一个星期。”
程安臣回到程家时,恰巧季澜溪见完一个人,从书房走出来时迎面擦肩而过。
季澜溪坐在皮椅上,手执高脚杯,“终于舍得回来了?”
“你还要死多少人才肯罢手?”程安臣冷冷的质问,眼神里对她已不报任何的期望,“那是爸的女儿,如今你还是不肯放过她!你到底还要害多少人?!”
季澜溪站起来,酒杯里的酒直接泼在他的脸上。淡红色的液体沿着细滑的肌肤一滴滴的落在白色的衣领上。
“有你这样和母亲说话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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