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那点子小算盘都放到脂粉堆里勾心斗角来了,没出息的东西!亏你还是个武将,自诩看不上女人,殊不知自己扭捏之处比个勾栏里的娘们儿还不如,她们尚且知道安守自己的本分,你不上战场冲锋陷阵去就只能在这里小打小闹的让裴家祖上大将军蒙羞!就这样还想坐到下任当家的位置,做你的春秋大美梦去吧!”
岚绥心里咯噔一下,心道怪不得这小祖宗被督主瞧上了,毒辣,真毒辣!专会挑人的软当下手,方才那一段话几乎句句见血,她这没干系的人听了尚且觉得这人的嘴也忒狠毒了些,被骂的人就更不用说了。
裴榕的脸色难看到了一个极点,他不过说了一句,沈莙却有十句等着自己,且每一句都胜过自己的程度不知多少倍,噎得他心中发堵。
他上前两步,直接站在了沈莙身前不足一尺远,眉头狠拧,双目锐利得可怕,寻常男子被裴榕这样一盯尚且手脚发软,沈莙此时头脑发热却压根不惧怕他。
“沈莙,你要是真有能耐就别躲在男人后头,从前是沈菱,现在是姬浔,没他们护着你能成什么事?”
一旁的忍冬岚绥严阵以待,深怕裴榕大手一挥沈莙小命儿就没了。可这小命儿的主人却一点也没有危机意识,她不躲不避,反倒仰起头来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裴榕,你要是真有能耐就别躲在别的势力后头,从前是裴家,现在是姬桓,从前靠祖宗,现在靠老婆,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是自己建功立业了还是已经位及三公了?靠着家族庇护得到了今日的官阶,如今也不过是照着姬桓的吩咐看着裴家和他的脸色行事罢了,没他们护着你,你又能成什么事?我不过是个小女子,你倒是个大丈夫,怎么不见你拿出些骨气来?”
沈莙这段话恰是裴榕这么多年的心病,他瞪大眼睛,目眦俱裂,伸手就要动手教训她,不想一抬手,忍冬岚绥倒还没碰他,却有一尖利的匕首抵着他的喉口,瞬间就止住了他的动作。
“退开!”
裴榕冷笑着看着手中握着匕首抵住自己喉咙的沈莙,不屑道:
“你以为故意出言气我,让我分心,好将这东西放在我喉咙底下就能吓住我了?你这细细的腕子能有多大的力气,多快的速度?我只需一瞬就可以扭断你这小脖子,你觉得是你先将匕首□□去还是我先弄死你?”
裴榕这话半点没夸张,他久经沙场,沈莙根本不可能快过他。
岚绥忍冬的心都要跳出来了,沈莙却在这时候古怪地笑了,似乎一点也不害怕。
“你可想清楚了,这匕首是姬浔给的,上头淬的东西可不比你们对付琴君时所用的,据说快极了,我可没想到能这么快用上这东西,身上可没带解药,你再快还能刀枪不入不成,在你这脖子上划上那么一道浅浅的小口可费不了多少时间。”
裴榕浑身一僵,死死盯着沈莙看了一会儿,似乎在猜测她这话有几分可信度。
沈莙半点不让步,就那么含笑看着他。两人僵持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裴榕先往后退了两步。
岚绥和忍冬迅速护在沈莙跟前,这小祖宗一点也不知道方才的凶险,懒洋洋的将匕首收回了小鞘,依旧藏进了宽宽的袖子里。
裴榕脸一黑,颇有些气急败坏道:
“淬了毒你还敢将匕首收在袖子里?”
沈莙笑得没心没肺,嘲讽道:
“恭喜你,猜对了。我这笨手笨脚的,姬浔才不放心往这上头淬毒呢,要是误伤着我自个儿可怎么好,亏你还是个中郎将,动点脑子好不好!”
裴榕这回可算知道姬莲的气从何来了,他自己现在就气得发抖,杀人的心都有了。
沈莙和他二人隔着忍冬岚绥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让谁,外头一个小厮似是从前头过来的,站在主屋外头抬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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