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及时地晃了晃身子,轻松地躲过了。只是茶杯在她身边落地,瞬间四分五裂,里头的茶水溅了几滴在她的裙摆。
沈莙皱了皱眉头,从腰带间扯出一块儿手帕来弯腰拂去了落在身上的茶叶。
“你脾气可真差,动不动就动手砸东西,差点毁了我一身好衣裳。”
惠福郡主一口气喘不上来,那等咬牙切齿的模样身边伺候的人还从未见过。
“我是不是挑拨离间你心里最清楚,咱们之间也就不必在装腔作势了吧?姬桓觊觎皇位的野心大家都心知肚明,他要反是迟早的事,在这样的情况下傻子都不会把自己真正在乎的人留在敌人眼皮子底下做人质。你入京也已经有两年多了吧,他有没有哪怕提过一次要接你回去?没有吧?怎么会有呢?你在这里皇帝才能安心,你在这里他才能放心去谋划,因为你无关紧要,将来举兵造反时你是死是活也没什么可担心的。说起来,你也有两年多没和自己夫君一处了,这样夫妻之间怎么会有感情呢?也难怪你要害死那个什么兰姬了。姬桓他会不知道这一点?他知道,可是那又怎样呢,你的婚姻只是被他利用的一笔政治联姻而已,只要有这么个能和裴家达成利益联盟的由头就够了。你的终身大事,婚姻幸福,这些可不是他会去担心的。仔细想想,他那么聪明的人做什么都是有道理的,没准惯出你这么个虚荣傲慢,刁钻却又愚蠢的性子恰是他最需要的。不够聪明,因此不会有二心。不够聪明,因此不会抓住机会笼络自己丈夫的心,不会偏向裴家。不够聪明,因此不会觉得这一切有什么不妥,必须仰仗着他的权势才能继续高高在上,这才会对他言听计从。姬莲呐,你才是这京中最可悲的女人,丈夫不爱,兄长利用,偏你还愚蠢地整日洋洋得意,真有意思!”
惠福郡主越听呼吸越急促,最后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力气大到让她头上的一支玉簪摔在了地上。
“你放肆!放肆!你们还愣着做什么,任她在这里危言耸听胡说八道?!还不快上去给我掌嘴!”
一旁的几个年轻丫头被吓得发愣,听了她的尖声呼喝这才反应过来,正要上前去执行,抬头却见沈莙身后的忍冬和岚绥早就欺身挡在了她前头。
“反了!反了!还有没有法度了!我要打一个奴婢还有人敢挡着?!”
忍冬往前一步,一双白白净净的小手按在了身边椅子的把手上,眼神尖锐,一个用力竟将那刻着喜鹊的椅把徒手扯了下来。她看着正在犹豫要不要上前动手的几个丫头皮笑肉不笑道:
“你们可想明白了,自己的手有没有这东西结实。”
惠福郡主那双收拾得十分精细的手此时正紧紧抓着自己的裙摆,她深吸了几口气,胸中怒火冷却了一些,这才想起自己该有的姿态来。沈莙是个什么东西,还没那个资格让她发这么大的脾气。
“你这刁奴一张利嘴,我是我王兄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这种血浓于水的感觉你又怎会了解!”
沈莙挑了挑眉,也不即刻反驳,反倒是慢腾腾地走到了那个小炉子旁边,提起上头的热水开始往茶几上的一个小瓷壶里灌。惠福郡主以为她服软了,这才往后坐回了椅子上。
“你听听,你自己也说了,你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那么之前呢?许多年前,你们的其他血亲呢?他们现在在哪里呢?别是都在姬桓坐上南诏王这位置时都被一一处理干净了吧?他们与姬桓难道不是血浓于水?你能活下来不过是因为出事时尚且年幼,未懂分辨便站在了他的阵营里头。还是说,你自信自己与那些血亲相比会不一样,你自信自己不会有像他们那样被抛弃的一天?不过你也确实应该庆幸,那点子姬桓并不怎么在乎的亲情到底在当年是保住了你的性命。”
沈莙的话让才坐会自己座位的惠福郡主浑身一僵,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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