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会捧高踩低,如今永福宫那位现已是穷途末路了,翰林院和国子监是再不会打压你从兄的,且放宽了心吧。”
沈莙规规矩矩地向惠嫔行了个礼,
“谢娘娘关心,奴婢省得。”
惠嫔还待再说几句,前厅却有人通传,说陛下往上阳宫来了。沈莙等人随即就从正殿退了出来,往回廊方向走时,正巧和端着药碗的忍冬打了个照面。
离了惠嫔那处,沈莙也不和夏曲秦湄去用早饭,独自一人在上阳宫走来走去,心里虽然疲惫却怎么也不想回房歇息。
上阳宫偏殿门前有一颗大大的桃树,沈莙平日里虽不喜欢洒扫院落,对这棵桃树却是悉心打理爱护得不得了。也许是因为心里混乱又无处可去,兜兜转转的最终到了偏殿,站在那棵桃树下发着呆。
此时已是秋末,桃子都已经摘尽,偏殿里几个长使在庭院里扫着地上的落叶,看到独自发呆的沈莙几人都吓了一跳,急急忙忙停下手里的活儿向沈莙行了个礼。
沈莙有些倦怠地向她们挥了挥手,见她们手里都拿着扫帚,于是偏头问道:
“今日这里可否由我来清扫”
那几个长使被沈莙弄得莫名其妙,也不敢多问什么,放下扫帚就躬着腰出来庭院。
沈莙从地上拾起一把扫帚来,自己也不知这是怎么了,竟开始认认真真地扫起地来。
这样默默地干着活儿,时间似乎过得快了许多,直到自己的腰背酸涩不堪沈莙才将手中的扫帚丢了,也不管地上干不干净,直接抱膝坐在了树下,将自己的脸深深埋入双臂之中。
不知坐了有多久,突然感觉有人在自己背上敲了两下,沈莙抬起脸来却是看到了半躬着身子冲自己皱着眉的李庸,
“前边找了你许久了,也不去当值,坐在这里躲懒!”
沈莙皱皱鼻子,突然有些委屈,
“我这儿正难受呢,你也不问问是怎么了,开口就训人!”
李庸被沈莙红红的眼眶吓了一跳,和沈莙拌嘴惯了,头一次见她这副模样,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你别哭啊,我怎么就是在训你了,哎...别哭别哭,我错了还不成吗”
沈莙见他一个劲地认错,心里头也舒坦了些,摆出一副‘我是大爷’的表情向李庸伸出了手,
“坐久了腿麻,你拉我起来。”
李庸松了口气,二话不说就将沈莙搀起来了,
“真是怕了你了,你既难受就赶紧回房去吧,我上前头去给你告个假。”
沈莙朝李庸扯出了一张大大的笑脸,劈头盖脸就是一句“多谢你了,小李子。”然后眼看着李庸的脸成功地黑了几个度,拍拍衣裙,自顾自地往小门出去了,心想果然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快乐就会加倍。
既不用当差,沈莙的忧郁情绪又是来的快去得也快,吃过几块小糕点之后就愉快地补了个眠。
沈莙这一觉睡到黄昏方才醒来,依旧吃了几个糕点充饥,梳洗一番复又整理好衣装,从柜中摸出一本话本来,既是打发时间,也是静静地等着最后一关的到来。
及至天色黑透了才有两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沈莙的房中,沈莙随即放下书,老老实实地等着两人发落。
这神出鬼没的两人中有一人却是沈莙认得的,正是姬浔身旁的贴身内官小云子。
“沈宣仪同我们走一趟吧。”
沈莙这回倒是显得落落大方,问也不问就顺从地跟着两人出了门。
可惜的是这种落落大方的态度持续了不到一刻钟,小云子就听见身后沈莙略带疑惑的声音,
“两位大人这是去哪好像走的不是去司刑监的路哪,别是走岔了吧。”
小云子颇有些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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