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晚萧虽说是窝了一肚子的火,但也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
鬼谷子其人,论才能,面面俱到;论计策,老谋深算;论城府,深不可测;论实力,足以逆天。这样的人无疑是非常可怕的,跟他比起危险程度,云孟侨还只能算作是初出茅庐,叶晚萧还记得黑犬曾经偷偷用苍白之眼,看过王诩地过去,但仅仅是一眼,那个向来淡漠的神算子就整整三天没睡觉,最后红着一双眼睛对叶晚萧说:
“太可怕了,我要把这段记忆封印起来,你一定要提醒我,千万不要再用苍白之眼看他!这家伙的人生阅历,简直就是华夏地黑历史!”
可不管怎么说,龙组上下都非常信任王诩,包括被他吓到了的黑犬,这种信任,就像是渔船相信灯塔一样。叶晚萧也必须承认,比起别人,王诩更加喜欢坑他,而且每次都玩得很过火,但这种过火,却并不让他觉得危险,反而像是一位良师损友,再用一个又一个捉弄提醒他自身的缺陷。
当然,这一切都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前提——无论王诩怎么恶作剧,他都有足够地能力将整个事件圆回来,甚至经他参与,任何利弊都可以控制在最佳的范围之内。至于同样喜欢掺一脚地云孟侨……那就是纯粹在搞破坏!
而且话说回来,王诩虽直言自己是被云孟侨算计了,但鬼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说不定在云孟侨试探他的同时,他也在试探对方,而一切正如他所讲的那样:
“我是真没想到啊,竟然连你这死心眼也学会防人了。看来云孟侨那个小疯子还真不能放着养,但是不管怎么说,一切都还在预料之中……”
……
叶晚萧整整昏迷了两天,这期间除了王诩之外,没人知道在阴阳祭坛下发生的事情和他有关,包括远在仙山跟老祖宗道歉的黑犬。而这两天,云孟侨在哪里呢?
叶晚萧表示,他对此真的是一、丁、点、都、不、敢、兴、趣!
但是现实就是这么坑圣爹,他只是想回别墅休息,顺便去精神病院,看看已经被抢救回来的唐雅,结果就很要命地在病房门口,发现了坐在里面,对着妹子直瞪死鱼眼地云孟侨!
本来他是趁着对方没看见他,赶紧趁机溜走的,但是刚回头走两步,他就忽然意识到一件非常严重的问题——“我又没做亏心事,为什么要跑?”
于是叶副总把心一横,大大方方的……听起了墙角。
此刻,屋内地谈话,似乎也刚刚开始。
面容枯瘦的女孩抱着被子,手上还扎着输液针,她脸色原本苍白而惨淡,却因为过分的激动,而浮现出极不自然的红晕。她哭得很惨,梨花带雨地对慵懒青年道:
“谢谢你,谢谢你云先生,如果没有你,我可能真的就要死了。真的非常谢谢你。”
云孟侨靠在椅子上,懒洋洋地抠了抠肩膀,虚眼道:“感谢我?呵呵,过奖了,我做这么多,可不是为了让你感谢我的。能够活下来,完全是因为你命大而已。”
唐雅擦了擦眼泪,道:“不不不,您太过谦了。”
“过谦?这可不是过谦,”云孟侨扬眉,勾起一个满怀恶意地笑容:“我可是至始至终,都没想过要救你。不过你活下来也好,这样才方便我,彻彻底底地……毁掉你!”
唐雅一愣,不可思议地看着云孟侨,怔怔道:“您……您在说什么啊!我听不懂。”
云孟侨道:“我再在说什么,你最清楚不过了,难道还需要我一个个地点明吗?”他冷笑道:“不过说出来也好,不然你可能还真的以为,自己做的那些龌龊事儿,可以瞒天过海——唐雅,无论你将自己折磨地多么不成人形,无论你表现的多么柔弱,都无法掩饰你是个杀人凶手的事实!”
“是你,亲手将你的亲生女儿杀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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