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少夫立刻就羞的埋下颔首,满脸通红,以微不可闻的声音答道:“诺!”
事实证明,这男女感情,其实也是可以通过运动增进的。
…………………………
辞别金少夫,张越就驱车,来到了未央宫兰台殿。
在兰台殿门口,张越直接递上拜帖,对门房道:“请转告御史丞暴公,小弟张子重有事求见!”
那门房闻言,吓了跳,赶忙进去禀报。
不多时,暴胜之就亲自出来了。
“贤弟,今日如何有空来愚兄这兰台?”暴胜之脸疲惫的模样,但见到张越,还是勉强打起精神,挤出些笑脸。
甚至,内心深处,对张越感激不已。
没办法,这次,张越对他几乎是有救命之恩!
若天子执意要废太子,那么,他这个御史丞,现在名义上的官首领,就首当其冲了。
最好的情况,也是自杀谢罪——无论他是支持天子,还是反对天子。
支持天子废太子,则会被舆论鞭笞,天下唾弃,为了表明心迹,只能自杀谢罪。
而反对,那就更可怕了,龙颜震怒之下,能准许自杀已经是邀天之幸!
张越却是长身而拜,顿首道:“此番来见兄长,乃是来向兄长求援的!”
暴胜之听,吓了跳,这长安城里,还有谁能惹这位张侍的?
还有谁能令其来兰台求援?
有这样的人或者势力吗?
或许,远在居延的贰师将军,有这个能耐。
但贰师将军从不插手朝事务。
他每次回京,只讲个事情——我,李广利,打钱!
反正,国家是有钱也好,没钱也罢,都得给他军费。
不给军费,他就耍赖,甚至让边郡伪造些事情给朝臣施压。
譬如几年前,他回来要钱,当时公孙贺死活不肯给。
于是,隔了几天,居延急奏:匈奴骑兵二十万,越过浚稽山,似是在向轮台而来。
吓得魂飞魄散的朝廷,连忙东拼西凑,给了他几万万钱。
然后,嘛事都没有发生。
事后朝廷才知道,匈奴骑兵当时确实越过了浚稽山,但总数不过三万,只是沿着居延和轮台的汉军边墙绕了圈就又回去了。
但没人能奈何得了他。
因为天子直是李广利最大的靠山!
所以……
暴胜之连忙扶起张越,道:“贤弟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快快起来……”
暴胜之敢打赌,要不了半个时辰,建章宫就会知道——张子重去了兰台因为某事找他暴胜之帮忙。
到了晚上,天子就会派人来问他:暴丞,今日张子重来找汝所为何事啊?
到那个时候,他要是给不出满意答复,天子能把他骂个半死!
甚至不小心就会得罪了那位陛下。
当初,义纵担任右内史,就因为道路没修好,恶了这位陛下,直接从宠臣变成罪臣……
所以呢,暴胜之对任何涉及当今喜好的事情,从不敢掉以轻心,更何况眼前这人还是他的好朋友,好贤弟!
张越却是长拜不起,道:“请兄长为新丰做主,京兆伊放纵治下官吏,打着‘效仿新丰之治’的旗号,行敛财之实,若被其得逞,新丰事业危矣,故而小弟不得不来向兄长求援!愿请兄长秉公执法!”
暴胜之听,睁着眼睛,看着左右。
京兆伊于己衍,敢来得罪张毅张蚩尤?
这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但……
于己衍跟他又不熟,暴胜之才懒得去管这里面的弯弯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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