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个工商署官邸,已经经过了多次扩建。
总面积比最初大了十倍还要多!
官署的大门,更是被装饰的富丽堂皇,连大门都是鎏金的。
更夸张的,还是这座官署,居然拥有十道旁门。
比长安的京兆尹官邸还要多三道!
而官邸内外,挤满了前来订货和提货的商人。
张越行,还未到工商署时,桑钧就已经得到了消息,赶忙出来迎接。
“殿下、侍公……”作为工商署的负责人,桑钧如今春风得意,红光满面,甚至还胖了好几斤,连肚子都在朝着达官贵人的标配方向发展。
“这两个多月以来,新丰工商署,前后售出各类商品价值超过三万万……”桑钧骄傲的道:“工商署利润,几近两千万,扣除上缴大司农的利润,剩余千多万,足可负担全县官员的薪俸了……”
这让刘进听了,下子就振奋了起来,赞道:“辛苦卿和工商署诸位臣工了,孤必定要为卿等向皇祖父请功!”
当初,成立和组建工商署的目的,就是要以工商之税,养新丰官吏。
让工商收入,取代农业税收。
现在看来,成绩斐然,效果显著,刘进如何不开心?
只是……
看着官邸内外的商贾,刘进多少还是有些担忧,问道:“桑卿,这许多的商贾,猬集新丰,会不会有治安问题?”
“不会……”桑钧笑着道:“新丰治安良好,民风淳朴,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外乡人岂敢生乱?”
张越听着,微微皱眉,打断桑钧的话,道:“桑令吏,殿下的意思是——士林舆论,对于工商署贩卖铁器,是否有所议论?”
这才是刘进关心的问题!
治安什么的?
是胡建的职责,刘进怎么会问桑钧呢?
就算要问,也该问陈万年的。
桑钧听着,回过神来,禀报道:“殿下,这世道总归有些酸儒爱议论的……”
他爹桑弘羊当初为了充实国库,带着大司农的官吏,在长安东市公开叫卖、摆摊,于是被儒生们喷到现在。
但这有什么关系?
天大地大,那几个酸儒还能大的过五铢钱?
就凭着新丰工商署,三个月赚进两千多万,上缴大司农千多万的成绩。
谁敢质疑?谁敢指责?
刘进听着,点点头,道:“如此便好!”
他最怕和最担心的,就是自己和张卿离开了新丰后,新丰没有人弹压,下面的人乱来!
尤其是工坊园的商人,做出些混账事情。
那样的话,就可能影响到新丰现在来之不易的大好情况了!
这些天在长安,刘进可没有闲着。
不止专心读书学习,还派人调阅了大量国家档案和牍研究。
托少府的白纸量产之福,如今宫廷档案和关键牍,都开始以白纸抄录。
大部分公和报告,也开始以白纸记录。
这使得他能以比过去快的多、轻松得多的速度,充实自己的知识储备和见识。
加上,他在新丰,经常和张越走基层,下亭里。
甚至去百姓家里串门,到地主家做客。
故而,他已经可以透过那些档案的繁缛节和堆砌的词汇,洞见到很多被人用语言和技巧隐藏的国家现状!
毋庸置疑的,刘进清楚,现在国家的问题,就在于农民负担太重,而上层贵族官员豪强却几乎没有负担什么义务和责任。
这使得刘进心里,忧心忡忡。
好在新丰的变化和情况,让他欣慰无比。
而越是如此,他就越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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