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屏澜瞪眼,“没问清是谁?”她长着一双凤眼,微微瞪大,锋利可见。
流云是这些年才被派来照料她起居的丫鬟,虽跟了她两年,但每每看到她这般与老爷如出一辙的眼睛,都忍不住心里一紧。
她深呼吸,勉强道:“奴婢不知。”
地面上碎杯水渍,一片狼藉,可见许屏澜方才的火气多么浓烈。她撒了气,倒也未与流云计较,起身,脚底生风般走出屋子。
没多久,她走出楼外,在大街上左顾右盼,却只看到来来去去的行人,不由回头怒问流云,“人呢?”乌发化成一道圆弧,头上的花簪瑞珠泠泠作响,衬得一张脸狰狞无比。
她的怒吼声实在太大,引来街上的人侧目。可这位许家小姐如同吃了火药,流云一脸迷茫,看看四周正准备说不知道,她忽然抓住流云的手腕,怒道:“今天找不到那个人,你就死定了!”
流云明显被她捏痛了,呲牙咧嘴,满眼泪花,“我没有呀二小姐……”
许屏澜一顿,霍然转头看她:“你叫我什么?”
流云对上她的目光,狠狠颤了一下。
这时,“哗啦啦……”上方倏地响起奇怪的声音,许屏澜往上看去,竟看到二楼一整层都往下溢着水,越来越大,最后形成巨大的水柱,瀑布般朝她汹涌而来!
“哗啦——”她瞪大眼睛,却根本没机会躲开!
“哈哈哈哈。”
街上的人哪会想到,眼前这个落汤鸡会是许家的二小姐,都乐不可支。
许屏澜的头发哗啦啦流着水,鬓发狼狈的挡住惊恐的脸,花簪也因承受不住水的压力掉了几颗。
她伸出手,拨开挡眼的头发,正准备抬头看看哪个不长眼的敢泼她。慌乱气愤间,绣鞋却踩上湿滑的地面和一颗珠子,顿时摔了个四仰八叉。
“哈哈哈哈……”
“哈哈哈这是谁家的小姐,出门没看黄历吧……”
听着身旁人的嘲笑,许屏澜又羞又怒,“你们给我闭嘴!”她脑袋嗡嗡的,只觉得若被爹娘知道今日之事,她肯定免不了被责罚。
于是她艰难地爬起来,情急之下也忘了看楼上的罪魁祸首是谁,用可怖都眼神瞪得街边人一愣,顿时噤若寒蝉。
“蠢货,还不来扶我!”
流云呆愣许久,听她一吼,打了个激灵,连浑身的水都未来得及拧,连忙过去扶她。
二楼,却有一少女似笑非笑,从楼下淡淡收回目光,欣然对旁边的店小二拿出一块银子,“多谢。””
店小二点头接过,满脸愉悦,“没问题。”
许久沉吟了一下,挑眉看他,“倘若她找来质问……”
店小二一脸正色:“小店风水不好,今日是重阳节,本想重新打理一下店面博个好运气,却没想到下头有人。不过您说,我们都在上面吼半天叫她闪开了,街上的人可都听到了!她没听见,这不是她活该吗?”
“是,活该。”许久险些笑出声,点头,“多谢。”转身后,她暗暗地想,这只是她给许家的见面礼,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走到楼梯口,她正准备踏下楼梯,余光里遽然有一道白影闪过。
刚抬头,便被一把淡黄色扇子抵住脖子。软硬适中的边缘,有直楞的抵触感,使她下意识脖颈微仰,步子后撤,后背紧贴在墙壁上。
抬眸,便对上一双澄明的眼睛。这人竟是街上遇到的男人,站在她两步之外,此时收了扇,好整以暇地打量她。
许久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皱眉,“你干什么?”
“你胆子倒是大。”白晋缓缓扇着扇子,极轻的目光盯住她,里面仿佛有吉光片羽一逝而过。随即语气深沉,认真地问道,“你可知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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