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由于出发得急,月谣没有怎么收拾衣物,主要是银钱干粮还有一套换洗的衣裳,至于那个年轻的公子,除了一个侍从什么都没带,当真是轻装便服轻松得紧。
那个侍从名唤何山,是个忠厚实在的人,只是不知为了什么缘由,看月谣相当不顺眼,一路上从未正眼看过她,甚至还防备着她。倒是和曦十分地信任月谣,还特别喜欢环环,总想逗弄环环,把环环弄得不耐烦之后又找月谣挡,一路上也算轻松。
眼看着天黑了,四周都是荒山野岭,三人不得不停下来露宿一晚。捡柴火的事本是何山干的活,可何山把背上三个大包袱往地上一摆,脸一沉,指挥月谣去捡。月谣看了眼他,也不与他争,带着环环就去捡柴火,她知道怎么快速地拾柴火,顺手还摘了许多好吃的果子,当她抱着柴火果子回去时,却看见何山和和曦争执着什么,她压低步子走近去,只听何山急不可耐地说:“那个女人靠不住,主人,我真的听得清清楚楚,她要在半途杀了您劫财!”
月谣一愣,屏住了气息不说话。
“好了,眼下没有更合适的人选,你若是不放心,一路上多观察她便是。时候不早了,她应该快回来了,不要再多说了。”和曦强行打断何山接下来要说的话,走到之前何山收拾出来的干净的石头上坐下,等着何山拿出干粮。
一派贵公子作风。
月谣在暗处躲了一会,掐着时间走出来,假装刚刚才回来,默不作声地添柴加火。
一夜寂静。
眼看夜色已深,月谣拍拍手里的土走到环环身边,道:“今夜我来守吧,你们早点休息。”她本是好心,谁知何山冷着脸道,“不必了,你休息,我来守。”
月谣看了他一眼,脸隐没在阴影里晦暗不明,和曦看向她,只见她什么都没说,走到环环身边,拍了拍她的背顺了好一会儿的毛,便躺下枕着她的背睡了。
洛水是太华城辖内主要的河流,绵延几千里,浩浩荡荡。
和曦走到岸边,望着奔腾不息的急流,胸中有无限壮志抒发出来,忍不住吟诗一首,颇有几分豪情壮志在其中。他看了好一会儿浩荡激流,志得意满地问何山:“此诗如何?”
何山是他的随从,哪怕此诗烂如泥巴他也会昧着良心说好。和曦甚是满意地点点头,又去问月谣,月谣却煞风景地道:“听不懂。”
“唉……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何山道:“主人,此处河流湍急,我们是否绕道上游和缓处渡河?”
环环在月谣脚边打了个喷嚏,前躯伏下,撑着尾巴伸了一个懒腰。只听和曦笑眯眯地说:“凶兽驺吾,状如老虎,强悍敏捷,善飞行,能日行千里。月谣,你说是不是?”
月谣猛地看着他,片刻之后移开目光,摸了摸环环的脑袋,若无其事地道:“我没见过驺吾,不知道。”
和曦走过去,一手托着下巴,打量着环环,“可是我见过,虽然她看上去更像一只老虎,但没有一只老虎的尾巴能有这么长的。看她那样子,好像很久没有吃到活的动物或者人了。”
月谣轻抚环环脑袋的手渐渐停了下来,最后长吐一口气,道:“你说的没错,环环跟着我,吃也吃不饱。你若想拿她来渡河,恐怕在河中央就掉下去了。”
何山一听环环是凶兽,立刻如临大敌。
和曦却不以为然,甚至还走过去同月谣一样摸摸环环的脑袋,只是环环并不喜欢他,喷着气脑袋一甩头躲开了他的手。
“好吧。”他直起身,“我们去上游。”
洛水流域太长了,月谣跟着和曦走到了天黑也没有找到一处水流和缓的地方,更别说摆渡的船只了。眼看天又要黑下来,和曦走得也累了,便停下来说休息。
月谣看了眼仿佛鱼肚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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