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了几分长兄的架子,指责她方才太过冲动,又说她这个性格若是不改,日后要吃大亏。
“我才不改!”说着去挽他的手,蜜罐子似的笑着说,“不是有你嘛!”
殷慕凌拿她没办法地笑了笑,同她一起走回去。路上看见相柳绯,明月忍不住又要上去滋事,却被殷慕凌一把拉住,脸色一沉:“你又要做什么!在逍遥门大家是同门,在外你家生意一部分还在她家辖地,闹僵了对谁都没好处!”
月谣愤愤不平地骂了几句,甩开他的手就走了。
那厢相柳绯正独自生着闷气,姜青云却听说了方才的事过来找她,见她脸色都憋红了,忽然笑了一声。
“姜师兄,你笑什么。”
姜青云坐在她边上,看着她生气的模样,道:“我笑……不过是一个贱民,也值得你动怒。”
相柳绯更加不快,只听他又说,“月谣那丫头,我倒是知道不少底细。”
“什么底细?”
姜青云望着远处开始生出嫩芽的垂柳冷笑一声,将月谣在鹊尾城行骗一事添油加醋地说来。
“真是无耻又下贱!姜师兄,当日你怎的不再下重手,将她这个祸害打死算了。”说话间又有了主意,道,“她过去品行如此不端,不如我们将它公布于众,叫她无颜再留在逍遥门?”
姜青云笑了一声,“像她这样的人,区区一些流言又怎能动其筋骨?更何况逍遥门一向都是不拘一格纳人才。我倒是劝你,别去招惹她,你是一城之主的女儿,身份何等尊贵,与她过不去,岂不是自降身份?”说罢伸手轻抚她美丽的面庞,“我见不得你受一分委屈……”
相柳绯蓦地羞红了脸,垂下头去,嘀咕了一声,模模糊糊地听不清楚,姜青云温柔一笑,将之揽入怀中……
半月之后,相柳绯忽然收到一封密信,拆开一看,脸色微微有些变,趁着没人时拿去给姜青云一看,看得他啧啧称奇。
“这丫头,真能干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
相柳绯志得意满地笑着,“这次定叫那丫头翻不了身。”
姜青云一声叹息,颇为宠溺,“你啊,让你不要去掺和,你非要去。也罢……谋杀养父这样的事情暴露出来,哪怕是逍遥门再不拘一格,也要处置她了。更何况,还在我鹊尾城辖地。”
月谣被拘在藏书阁,外面的事一概不知。流言满天飞的时候,仍旧安安心心在书阁内打扫院落,更别说千里之外的鹊尾城春汛泛滥,已将她辛苦沉下去的养父尸体冲了上来……等她知道的时候,已经又过了十天。这下此时别说春秋宗,整个逍遥门上下都知道了。
那日姬桓来找她,她还以为自己的诚心终于打动了他,谁知他将她带到一个房间里,只身问话,话题竟是四年前那个可怖的夜晚。
“眼下事态还可控,我独自召你问话,你要如实回答。若你是冤枉的,我便替你清理了这流言。若你……真的做了那逆天之事,我也会尽量保你,不要你的性命。但是你若是说谎,我即刻废了你的修为,将你交给鹊尾城处置,以鹊尾城的刑罚,你难逃一死。”
月谣脸色猛地就白了,四肢仿佛一刹那被抽光了气力,脑子思绪纷杂,一时间竟如浆糊一般。
姬桓见她如此,眼睛微微一眯,心下沉了半分。
“我……”她思维转得极快,顷刻间的功夫就已经决定打死也不能说实话。
以前在鹊尾城,有幸得秦先生教书一段时间,秦先生就说过能不说谎便不要说谎,实在迫于无奈说了谎,便是打死也不能认了。虽然他指的是男女之间的事,但这个理放到哪里都是一样的。
她口干舌燥地吞了口唾沫,强撑着镇定地说,“不是我杀的。”
姬桓又问:“你详细说那一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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