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是禁地,我一个看书阁的小弟子,哪里有资格进那里去。”
月谣抬头看了眼漆黑的阁顶,七八九三层的楼高的在黑夜里什么也看不清,却像藏着巨大秘密的深渊一样。她道,“那里有什么呀?连你都进不去。”
息微摇摇头,将钥匙锁进柜子最深处,“不知道……不过我听说七层里面都是本门的高级心法和剑术,八层好像是本门历来的年度大纪事,至于九层……没人知道里面有什么,连掌门都不能进去,听说只有逍遥门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才能打开。”
月谣深深地看了一眼被他锁上的柜子,冲他一笑,道了声晚安便如平常一样回去了。
迫近黎明时分,正是阴气极盛、万物都沉睡的时刻,她悄没声息地来到息微平日里待的小书屋,趁着月色找到了他放置钥匙的抽屉前,虽然息微从未用过七、八、九层的钥匙,但是她看到过他藏钥匙的地方。于是她打开抽屉,从中取出一把小钥匙,又蹑手蹑脚地来到一方古朴又不起眼的砚台前,将砚台倒置,抽去底部的隔层,只见一个钥匙孔赫然暴露在月光下,她将小钥匙插入,轻轻地一转,只听哒地一声,内置的锁便被打开,打开锁,赫然可见里面躺着的两把钥匙。
月谣眉头一皱,明明是三层书阁,却只有两把钥匙,不知道缺失的是哪一层的钥匙。她看不出哪一把对应的是哪一层,便索性全部取出,轻盈地上了七层,将两把钥匙逐一对着钥匙孔核对,很快就找到了七层的钥匙,于是她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软泥狠狠摁出钥匙的形状,返回小房间里将一切复原。
如此这般,天快要亮了。月谣没有睡意,索性坐在灯前望着模具,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事情如此顺利地达成,本应是高兴的,但是更多的却是沉重。
从那日起,姬桓就再也没有为她特意踏足藏书阁了,即使有什么事来,也没有召见过自己,更别说教授文课和武功,虽然她现在是上元阴阳境,但若无人授与功夫,正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时日一长,她仍旧会成为那个在鹊尾城任人欺凌的乞丐。
半个月之后是春秋宗每月两次的文课时间,月谣特意等了明月下课,把她叫到角落里。明月半个月没见她,正挂念得紧,见她没什么事就放心了,又问她到底做了什么惹得姬桓大怒,月谣却摇头不说,问候了她的近况,又问了她大武试的结果。明月道前二十名中,有十三名是春秋的弟子,新弟子中只有齐诗华一人入围,这十三名弟子全部都有机会入藏书阁第七层学习那里的心法秘术。
月谣简单询问后,便将钥匙模具交给她,道:“我昨天晚上不小心丢了我卧室的钥匙,你也知道如今掌事师兄对我印象十分不好,我不敢告诉他,又怕时间长了被发现。这是我事前印好的模具,眼下只能劳烦你帮忙去再打一把来。”
明月道:“没问题,我这就去铸造房,请师兄帮忙。”
“不!”月谣拦住她,十分警惕地看了眼花丛外面,轻声说,“这里人多口杂,你去米脂镇吧,现在掌事师兄不是已经允许你们一个月可以有一次机会离开逍遥门,去镇上采购物资吗?”
明月虽感觉这样有些小题大做了,但由于信任月谣,没有细想,满口应下后便走了。
又过了半个月,明月才趁着文课下课的时间将钥匙交给月谣,还好心叮嘱她下次别再丢了。月谣捏着钥匙,微微地一笑,目送明月离去,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藏书阁七层三年来从未被人踏足过,一进去便是薄薄的灰尘,四周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她点燃火折子,也只能隐隐地看到三步以内的场景。七层不似前六层到处都是书架和书籍,周遭一片空旷,围绕着十根纯铜镀金大柱子,上面刻着许多小人,不难看出刻的都是逍遥门的剑招。月谣一一看去,因火折子火光微弱,只能看到柱子底部的一些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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