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了起来,直到六个人的名字全都报出,仍旧没有自己的时候,更是紧张又期盼地看着照春。终于,照春的目光在七个人身上转了一圈,落在了她的身上,慢慢报来:“月谣……”
明月听到月谣的名字,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却听照春继续道:“……第三场文试作弊,考试不通过。”
月谣宽慰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收敛,甫一听到这样的结果,当场便愣住了。齐诗华眉头一蹙,姜青云冷笑连连,相柳绯也是满脸鄙夷,至于殷氏兄弟俩,全都不明所以,诧异地看着月谣。
照春继续说着:“请各位新弟子随我来,取弟子服,佩逍遥令,拜见掌事师兄后,沐浴焚香,行大礼于师祖庙前。”
“慢着!”月谣陡然高呼,不顾礼仪愤然而出,“我何曾考试作弊!?这其中必有误会!”
不等照春喝止她的无礼之举,姜青云已经大声呵斥道:“这是什么地方?也容你大呼小叫!掌事师兄明察秋毫,怎会胡乱下决定,定是你考试作弊。区区一个贱民,怎么会识文断字呢!”
“我没有!”月谣惊诧又意外,这比说她因答题错误而被刷下更让她难以接受,她的目光猛一对上姬桓平静无波得显得冷酷的目光,问道,“姬师兄出题审题,不知何以判定我是作弊!”
姬桓冷冷地看着她,道:“你所交试卷,有关道之释义言语不通,首尾无法呼应,细看之下,反而更像将白明月、齐诗华的答案偷看后胡乱整合而成。你说我如何判定你作弊,这便是缘由。现在,你又如何证明,你不曾作弊?”
月谣惊诧连连,“掌事师兄便是如此断定我作弊!?”
姜青云忽然道:“掌事师兄,此事已经豁然明朗,月谣出身贱民,何以能识文断字?且考试时她最后一个离席,定是想方设法窃取了白明月和齐诗华的答案,因时间上来不及才整合得如此乱。我认为应该将此女尽快驱逐出逍遥门!”
齐诗华掩嘴低咳,出列,道:“姜世兄,四年前帝畿已发诏令,五服十一城皆废除贱民制,姜世兄还是慎言贱民二字。”
姜青云猛然惊醒,面有悻色。
白明月亦出列,高声道:“掌事师兄,我敢保证月谣没有作弊,还望师兄严查。若是月谣当真作弊,我愿意同她一起离开逍遥门!”
殷慕凌思量片刻,也出列为月谣作保,齐诗华虽然没有说话,但方才她第一个出言制止姜青云,立场已经十分明显。
姬桓没料到那么多人都为月谣求情,不由得对月谣刮目相看,心里更觉棘手,只是面上仍旧冷酷,“此事不必多说。照春!”
照春出列。
“你去领一百两银子给月谣,让她自行离去吧。”
月谣听到这样的话,血色顿失,愣怔地看着姬桓,满脸都是不甘心。
姜青云之流用阴招害自己尚且可躲,可姬桓身为掌事师兄,他若不想让自己入门,简直易如反掌。为什么!?
她想不通缘由。
当初在鹊尾城,是他说的——如果不是活不下去,谁愿意四处行骗。
当时的他那样的温和正直,简直与眼前判若两人。
为什么?!她攥紧了拳头……
直到所有人都散去,她仍笔直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明月劝了很久都无用,眼看新弟子就要行大礼于祖师庙前,她不得再逗留,只得过去。
整个广场上,只余月谣一人伫立。偶尔有弟子经过,也全然当做没看见。日上中天、斜阳西沉,远方传来新弟子入门礼拜祖师庙的礼乐,隐隐绰绰的就像薄纱一样,听不真切。
直到天幕全黑,月谣也始终倔强地站在那里,粒米未进、寸步不移。
照春实在看不下去了,去请示姬桓,姬桓闻言也是十分惊讶:“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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