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系死了,否则人到了对岸,来不及解开,便会向刚才那颗石头一样,被甩回来撞在峭壁上。”
姜青云正打算系死藤条的手一顿,改为打了个活扣。他尽量往后站了一段距离,一边深呼吸消除紧张感,一边活动筋骨以免落地后因受到撞击而受伤。
“姜大哥……”相柳绯的声音仿佛风中残破的树叶一样,已经不成句了。
姜青云没有理睬他,深深做了几次深呼吸后,暴喝一声陡然发力,像一只豹子一样冲了出去,飞快跳出悬崖,直冲对岸而去。而就在他发出暴喝的那一刹那,相柳绯的神经终于跟断了线一样,突然大声尖叫起来,幸而瀑布声隆隆,她的声音被淹没在其中,否则姜青云还没跳出去就被她这个尖叫声吓得泄了气。
藤条在空中吃力地甩动,最后有惊无险地拉着姜青云到达对面,而姜青云除了在落地时手脚受到冲击而一时有些难以站起来之外,别无他伤。他很快站起来,冲月谣和相柳绯摆摆手,示意安全。
月谣高兴地也挥了挥手,正打算第二个过去,却看到相柳绯紧张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便动了恻隐之心,将藤条收回来走到她面前,道:“相柳姐姐,不如你先过去吧。”
“不,我不要。”
月谣叹口气,道:“姜大哥就在对面,他会接住你的。连他都可以过去,你比他轻,也一定没问题。”
相柳绯吓坏了,连连后退说不要,哭得梨花带雨。月谣劝了几次见她仍是不敢,只得说:“相柳姐姐若是不过去,那我就先过去了,到时候这里可只有你一个人了……”
这话果然有效,相柳绯再不情愿,也抽抽搭搭地停止了哭泣,比起从高空荡过去,她更怕一个人被留下。
“不能……不能我们一起过去吗?”
月谣摇摇头:“我们两个加起来太重了,藤条未必能承受得住,即使能,姜大哥在对面也无法同时接应两个人。”说罢不顾相柳绯是否做好了准备,直接将藤条在她要上系好。
“月谣……我害怕……”眼看着一切准备都做好就要跳了,相柳绯感觉自己的手脚都软了,哪有前几日跟在姜青云身后时那种颐气指使的气势,抱住月谣的手直掉眼泪。月谣也急,悬崖两边的高度差的不是很多,若是相柳绯不像姜青云一样飞快地跑出去再借力一跃的话,未必到得了对面。
“相柳绯!你有完没完!哭哭哭!就知道哭!那么没出息你来逍遥门干什么!干脆回去做你的大小姐!让整个多首城的人看看,他们的大小姐是多么的没用!”
激将法果然奏效,相柳绯哪里被人这样骂过,害怕被惊怒之情代替,挂着眼泪的脸上憋得通红,张口就要骂,却听月谣又说,“不想被人看不起的话,就给我跳过去!”
相柳绯抽噎着、喘息着,深深地吸了几口气,两眼一闭,尖叫着忽然冲了出去,只听她的尖叫破空而出,紧接着身体就不受控制地往前方坠去,吓得她几乎就要昏厥过去,好在姜青云接的准,一把就将她抱在怀里,然而因为她太过紧张害怕,竟忘记了解开藤条,眼看二人就要被藤条扯回去,姜青云当机立断,一把拿匕首割断了藤条,两人才堪堪不至于被拖回去。
相柳绯死死地抱住姜青云,看着底下奔腾的瀑布水,终于忍不住号啕大哭起来。
月谣将藤条收回来,看到那被割断了的豁口,心里一沉,远远地看向姜青云,只见他忙于安慰相柳绯,根本没有看自己。方才他是迫不得已割断藤条,虽然救了二人的性命,但也让月谣陷入两难的境地,藤条不够长,也就意味着她不能安然地到达对面,唯一的办法就是在最接近他们的半空中松开藤条,借着余力飞跃过去。但那样做是十分危险的,稍有不慎,她将坠入深渊。
月谣站在悬崖处往下看,饶是胆子再大,也生了退却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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