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的大门口,路灯很特别,灯泡外面都有着红色琉璃风罩,此时全部亮起,红光匝地,辉煌璀璨。
“这是章医生的家,他和我父亲在国外留学时相识,虽然专业不同,但私交很好。城堡是他家祖产,祖上是王室宗亲。”安琪咬着丁晓馨的耳朵说。
一个穿着不知道哪一世纪仆人服装的男人走过来,弯腰拉开了车门,笑容可掬地做了请的手势。
安琪拉着丁晓馨下了车,一抬头,正迎上沈离浩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
安琪身上还是早晨的那套衣裙,白色的上衣,白底紫色小花长及脚踝的裙子。
红色的光晕下,那一身的素净就成了明艳的颜色。宛如霞光笼罩,她的周身都徜徉在绮丽里,眉眼越发生动,身体越发柔美。
安琪的眼睛微微眯起,敛去了眸中的凛厉,只留下了娇憨和抚媚,似一朵罂粟,绽放在沈离浩的心间。
步步生莲间,沈离浩已然呆去。
他的呼吸有点发紧,欲念陡起,恨不能立刻就将安琪扑倒在自己的怀里,狠狠地亲热一番。
章医生走了出来。
雪色衬衫上黑曜石纽扣与黑色背带裤相映得当,一丝不乱的花白头发,熠熠闪光的金丝边眼镜,步履沉稳,神态盎然,一改他常年在浩泰大楼穿着白大褂的形象。
举手投足间,完完全全是一个老牌贵族的派头。
那份贤达,那份从容,似将这古老城堡的沧桑和沉重逼退
也许是心理作用,安琪竟从章医生身上看出几分父亲的神韵来。
恍然间,安琪就湿了眼眸。
“丁小姐,方小姐,欢迎来鄙舍做客。”章医生微笑,眼光在安琪身上稍稍停留了片刻。
“章医生,打扰了。”丁晓馨赶紧回答。
章医生这是早知道我们要来啊,沈离浩想搞什么名堂?丁晓馨悄悄地看了一眼安琪,见她很静地微笑着,心下稍安。
客厅不是一般的奢华。
安琪依然记得小时候跟着父亲第一次来,自己的那份雀跃的欣喜和激动,那精美的油画,那华丽的吊灯,像个精灵一样钻进了她的脑海。
原来,房子可以这般华美,美到这世上用任何一个词来形容都多余。
相比之下,安家别墅就太简陋了!整个虞山别墅区的房子都太简陋了。
长大以后,见识渐多,但每一次随父母到章医生家里,这个古老的城堡总是能给她不一般的感觉。
她渐渐明白,章医生并非是一般的贵族,拥有这样一个城堡,他的祖上肯定非凡。
章医生需要工作吗?他做保健医生的薪水恐怕还不够支付城堡里仆人的生活费。
尤其是他经常送给父亲的雪茄,市面上根本买不到。父亲说,那雪茄,一支的价格就超过保健医生半个月的薪水。
安琪曾好奇地问过父亲,章医生到底是什么人?
然而,她父亲只含糊其辞地说章医生家世显贵,可惜不谙世事,在这个世上到处碰壁,又不想沾惹家族中的人,就把浩泰大楼当成了避风港。
显贵家庭的人,从他们一出生,就面临着残酷的斗争,能活下来的应该都是老谋深算工于心计的人,怎么会有不谙世事的人呢!
安琪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但她见父亲不愿多说,也就不再多问。
毕竟,曾经的她,快乐幸福,无忧无虑。
山林里的晚风吹来,客厅里的墨绿色天鹅绒窗帘纹丝不动,只有下摆缀着的金丝流苏微微起了涟漪。
一溜枝杈繁复的水晶灯,照亮宏大的屋宇宛如白昼,映衬着屋:“你的笑容真像我一个老友的女儿。”
安琪猜得没错。沈离浩离开黎辰之后,就给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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