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清收拾了桌子,拿起那张报纸卷成一团,仍在一边。端着碗筷,出门而去。
冷谓过去,捡起那张报纸,铺展了,打开看,
丁清洗了碗筷,回到房间。
冷谓听到脚步声,背转身,急忙将那张报纸揣进怀里。
丁清走过来笑道:“快回床上去乖乖躺着,好好休息。”
冷谓点点头,道:“你呢?”
丁清道:“我要去咱们军统联络站看看。”
冷谓低声道:“我陪你去。”
丁清一怔,道:“你不是一向不参与军统的内部活动么?”
冷谓微笑道:“以前是,以前我对军统从不感兴趣,你们有任务,通知我就行,至于你们的内部管理,我压根没一点兴趣。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丁清奇道:“怎么不一样?”一抬头,看到冷谓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忽地明白过来:“他是因为自己,他是关心自己,他是爱自己的。”想到这里,红着脸,就盼着从他嘴里听到这几个字:“因为你。”
冷谓嘻嘻笑道:“我以后决定在军统好好干,我想当官,想立功受奖,想升官发财。”
丁清微微一笑,轻声道:“你就不肯承认你是为了我么?你关心我,对不对?”
冷谓嘿嘿一笑,摇头道:“才不是呢,我是为我自己,我要当官发财,光宗耀祖,封妻荫子,名扬天下......”
丁清伸手拧住他耳朵,嫣然道:“还有么?”
冷谓嘻嘻笑道:“当然还有,公侯万代,万世流芳......”
丁清听着,眉眼含笑,突然用力一扯他耳朵,冷谓哎呦一声,叫道:“别,疼,轻点,一言不合就扯耳朵,我这耳朵都快成兔子耳朵了。”
丁清笑吟吟道:“许你满嘴胡扯瞎话,就不许我用力扯你耳朵?你再胡扯,我也扯,看谁扯得过谁?反正疼的不是我。”说着,又是用力一扯。
冷谓大呼小叫道:“疼,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丁清停下手,咬着嘴唇道:“那你老老实实说,为什么忽然关心起我们军统了?”
冷谓笑道:“我不说,你也知道。”
丁清心中甜蜜难言,咬唇道:“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我不知道,我要你亲口说出来。”
冷谓苦着脸道:“你先松开我耳朵,我就说。”
丁清笑道:“哼,原来你也怕疼,我还以为你是铁打的呢。我偏不松。”话虽如此,看到他龇牙咧嘴,装腔作势的样子,还是松开了他耳朵。
冷谓耳朵得脱,闪身跑开,嘻嘻笑道:“因为一个傻瓜。”
丁清满心欢喜,娇笑着追出门去。
二人分别这几日,丁清对冷谓日思夜想,望穿秋水,情根深种,念兹在兹,尽皆伊人,正所谓小别胜新婚。虽未正式结为连理,但昨夜已然男欢女爱,共赴巫山,水乳交融,正如同男女新婚燕尔一般,正是你怜我爱、浓情蜜意之时,这一番调笑,便如同夫妻闺房之乐。今日于这烽火连天、硝烟遍地之时,二人立志杀敌救国,彼此志同道合,心意相通,这一番言语欢笑,当真有如夫妻同心,情深意长,心中都是欢喜异常。
俩人走到街上。
冷谓在前,丁清上前一步,和他并肩而行,低声道:“伤口疼吗?”冷谓点点头,苦着脸道:“疼。”丁清知道他是故意假装的,倘若真疼,他也一定不会说出口,微微一笑,道:“忍着。”冷谓摇头叹息道:“最毒女人心,你就不肯安慰我几句?”
丁清哼了一声,瞥了他一眼道:“叫你装,你就会故意气我,吓唬我。”
忽然听到旁边一阵嘈杂,转头一看,只见几个英国巡捕正在驱赶一群中国难民,冷谓脸色一沉,放开丁清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