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上三竿。
冷谓睁开眼,只见窗外阳光明媚,照进屋内,暖暖洋洋。
昨晚吴蕙逼着冷谓喝了一大碗稀饭,然后看着他睡觉。这一觉当真是睡了个十足十,直到此时方才醒来。
冷谓坐起身来,慢慢下床。就在此时,门开了,吴蕙一手端着脸盆,一手提着水壶走进来,看到这情景,急忙放下东西走过来,扶着他,嗔道:“你怎么起来了?”冷谓笑道:“睡醒了,自然要起来。”吴蕙嗔道:“我说你为什么要下床?”冷谓道:“你先别管我,我有事。”吴蕙道:“什么事?”冷谓苦着脸道:“急事。”冷谓一愣,道:“什么急事?你说,我帮你去办。”冷谓摇头道:“你帮不了。你别管我了,行不行?”吴蕙嗔道:“不行,你说,什么事?”冷谓脸一红,低下头,小声道:“人有三急......”吴蕙没听清,道:“你说什么?”冷谓声音稍微大了一点,道:“我要撒尿。”吴蕙一怔,一下子红了脸,随即脸一沉,道:“你回床上去,乖乖坐着,等着。”说着,扶着冷谓坐回床上,转身出门,刚走到门口,回身道:“我给你说,你乖乖的,你现在不能乱动,再说你身上衣服单薄,外面天冷风大,你不能出去。”冷谓低着头,嗯了一声。
一会儿,吴蕙端着一个溺器进来,走到床前,红着脸道:“坐在床边,脱裤子,我给你接着。”冷谓一怔,道:“你出去,我下床自己来。”吴蕙脸一沉道:“婆婆妈妈什么,你脱不脱,你要是不脱,我来帮你脱。”说着,伸手去解他裤子。冷谓急忙双手捂住裤子,叫道:“哎,你这人怎么这样?真不拿自己当外人。”吴蕙脸一红,接着面沉如水,瞪着冷谓道:“我是外人吗?”冷谓道:“那你是什么?”吴蕙一把扯住他耳朵,在他耳边低声道:“我不是外人,是内人,你的内人。”说到这里,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朵跟。冷谓呆了一呆,吴蕙看他一眼,闭上眼睛,伸出手,将溺器递到他身前,侧转身,小声道:“快点,小心有人进来。”冷谓低声道:“不,你先出去。”吴蕙闭着眼睛,微笑道:“好,不就不,那你就憋着,憋死你。”冷谓无可奈何,眼看吴蕙在自己眼前,虽然侧对着自己,但实在是不好意思,可是尿涨得难受,眼见这女人毫不妥协,实是无计可施,一咬牙,脱了裤子,半跪在床上,下体凑到溺器前,却怎么也尿不出来。
就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枪炮声,密密集集,一惊之下,尿一下子喷了出去,溅了吴蕙一手。刚尿完,吴蕙一下子转过身来,冷谓急忙穿上裤子。吴蕙端着溺器,面上变色,急道:“你就在床上,我去看看!”冷谓道:“什么情况?”吴蕙急道:“可能是鬼子偷袭根据地,你别管,就在床上呆着!”说着,转身冲出屋去。
远处枪声更是密集,不时响起炮声,似乎越来越近了。门外响起纷乱的脚步声,听到有人在大声喊:“大家不要慌,快转移伤员!”听声音似乎是罗敏琳。冷谓急忙下床,却牵动了伤口,胸口剧痛。当下强忍疼痛,看到床头摆放着一套干净便衣,急忙三两下穿好。
出门一看,只见罗敏琳正在指挥转移,院子里许多医生护士正在忙碌,有的背扶着伤员,有的抱着医疗器械和药品。冷谓上前大声道:“罗大夫,不要管医疗器械和药品了,人最重要,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赶快带着同志们转移!”罗敏琳看他一眼,大声道:“你胡说什么,我们新四军缺医少药,这些东西比我们的命都重要!”冷谓一怔,沉声道:“对不起,是我错了!你们抓紧时间转移,我去前面看看!”罗敏琳一把拉住他,道:“你去哪?我正要派人去接你转移,小莉,汤小莉,快过来看着他!”冷谓道:“罗大夫,不用管我,快去照顾伤员。你放开我,让我去,我懂日语,也许可以帮助他们。”说着用日语说了一句话。汤小莉刚好跑过来,道:“你就是重伤员,需要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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