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起来,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迷人的魅力:
“夫人,你能对我们的货物感兴趣,我感到十分荣幸,夫人能否允许我亲自上门拜访,将货物带给夫人过目?”
是要拉关系了!
沐雪想了想,如今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她掌握了绝对的生杀大权,不管这个安德鲁有什么小算盘,她一个不高兴,将他杀了,也没人会质疑。
何况,他们才第一次登上大朔的土地,路都没有摸清楚,不会那么快把狐狸尾巴露出来的。
于是两人约好了,第二日在穆将军府见面。
左相自仙鹤楼回去,就没一天安生过,和幕僚分析了半天,都觉得此事太过重大,不宜轻举妄动。
三日后又去见了孟齐,左相便提出要先见到人,被孟齐一口拒绝了。
“相爷若不信,见了人也还是会心存疑虑。若相爷信,又何须见人?”
孟齐看起来文质彬彬,始终带着如沐春风的笑容,态度却异常强硬,说漠北老王爷一日不到盛京,这个皇子,左相便一日不得相见。
气得左相拂袖而去,一连十来日不曾去仙鹤楼。
是夜,穆楚寒屋里点着一盏忽明忽灭的油灯,他坐在椅子上,面前站着一个修长的人影,穿着的黑衣,站的位置很巧妙,刚好隐在黑暗中,昏暗的灯光照不到他的人,门窗上便不会映出他的影子来。
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影子。
仔细看,才发现他就是孟齐。
白日文质彬彬,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夜晚,脸色冰冷,丝毫没有笑意,双眼透着狠戾,一个专门干杀人勾当的影子。
“九爷,左相已经十日不曾来见,怕是起了疑心。”
孟齐的声音也飘忽不定,时有时无,却又每个字都清清楚楚的落入穆楚寒耳中。
穆楚寒依旧带着白玉面具,看不清楚神色,声音漠然:
“起不起疑,结局都一样,只是爷没那么多耐性陪他慢慢磨,事情要加快了,逼着他不得不相信。”
“是,主子。”
“对了,南楚那边如何了?”
孟齐道:“据我们的人传回的消息,和南楚人说的一致,南楚王死了,如今朝中大臣日日哭喊着要您回去继位。”
“绿姬也快到了,听说祭师他们也跟着来了。”
顿了顿,孟齐望着穆楚寒,眼中流露出一丝担心:
“主子,你的身体?”
穆楚寒摆手:“无碍,还死不了。”
孟齐还想说什么,穆楚寒开口:“去将追风喊过来。”
“是!”
说着孟齐从窗户翻出去,几个跃身,神不知鬼不觉的跳了出去,须臾,另一个黑影到了穆楚寒面前。
“九爷!”
来人正是追风,若仔细看,会发觉这个追风便是一直守卫着穆将军府的暗卫中的一人。
“夫人如何?”
穆楚寒今日去见了百里破风,与他说话,不得不时刻绷紧神经,虽是去向他要债的,说话做事还是得小心了又小心,百里此人,心思敏捷又多疑,不能露任何马脚。
要他在让漠北老王爷进京这件事上帮忙,借口都是说的天衣无缝。
故而,耗费了太多精力,一回来,身体里的毒素又发作了,小谷给他调理了一整个下午,根本无暇关注隔壁院子。
追风微垂着头,声音平平,没有色彩:
“九爷,今日府中来了个怪人,带了一堆瓶瓶罐罐过来,说是要与夫人做生意。”
追风不敢说那个怪人一进屋就拉着夫人的手亲的事儿。
“男人,女人?”
穆楚寒看过去。
“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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