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章 无可理喻的世界(22)(第1/2页)  蓝色地稻草人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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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躺到沙发上,想起前一晚的事来。民生兄大二便来了北京打拼,现在已经成为著名编剧和制片人,人称山村兄(他比我大,现在我也如此叫他,——为了叙述方便,小时候我叫他民生,成人后称山村兄),那晚他约我七点到后海的醉死梦生酒吧去参加电影人组织的歌友会。

    他先到了那里,待我进去的时候,里面来了不少最近荧屏上红得发烫的影视演员。其实我并不愿意参加这类活动,但一个多月没见着他了,两人正好借此机会聊聊近况。

    醉死梦生酒吧的老板车总,一对招风耳,浑圆的啤酒肚,说起话来满脸堆笑一副和气,是一个精明的陕西汉子,和山村兄很熟,两人有近十年的交情。说起来,那车总是山村兄来北京时去咖啡馆打工遇到的伙伴,后来自己做其他生意赚了钱开了这家酒吧。

    酒吧的名字是山村兄帮取的,来自于他的一部小说《醉死梦生》,酒吧匾额的题字车总本来也让山村兄写,但是山村兄辞谢了,帮他邀请到著名书法家欧阳八法来题。开业当天,山村兄还邀请了影视喜剧大腕等前来助阵,所以车总一直对山村兄感激涕零,还拿出三成的股份给山村兄,说兄弟有钱一起赚,有福一起享。

    山村兄几经推却不受,但难经车总一再软磨硬泡,也就不好再行辞却了。山村兄自此会客更为方便,他一直都想找个地方,这下按他的原话是“有了一片后花园”。朋友的相关活动,山村兄也介绍到此处,这里便渐渐成了京城文艺圈的活动场所。而他写剧本也喜欢在这酒吧里的二楼,拿着微软白乳色超薄笔记本不停敲打键盘,时常靠在窗边凝神,一呆就是一整天,这成了此酒吧的一道风景。

    由于山村兄的大名,很多慕名来的文艺青年随处可见。每个人都渴望能有机遇与他攀谈一番,即使不攀谈,见一面也是好的。但见酒吧里坐不下,便沿着后海大街卖艺,藉此希望来此酒吧的编剧、导演、明星大腕们赏识提携。说来有几位新星确实也是在这里幸运地被挖掘出来,不久便上了荧幕,舞台上那位艺名叫“明日”的驻唱歌手便是他们当中的一位代表。

    那歌手披头士装束,正在演奏萨克斯风《回家》,柔和的灯光、弥漫的情绪,来来回回晃动的身影,也带起我的情愫。我脑海里闪过自己在京飘荡的这些年份,又想起金董近来让我尽快将母亲接过来的事,总感觉内心涌动着很多莫可名状的失落的东西,摸不着,看不清,但是又如此真切的晃晃荡荡的存在着。

    我走上二楼,看见山村兄正对我招手,还是选了那个靠窗可以看夜景的桌台请我坐了下来。侍应生问今晚喝茶还是喝酒。山村兄说,喝酒吧,好久没聚了。侍应生又问,喝扎啤还是纯生。山村兄说来扎啤好了。

    我也和山村兄一样,喜欢这个靠窗桌台,所以每次来的时候,山村兄都预留着这个位置。这个桌台的摆设极其讲究,茶具与文房四宝俱全,若是没有什么紧急的事,两人便可以边喝茶边闲聊,品评各种趣闻,有时也看着街边走过的游人,谈起山村兄曾经北漂住地下室闯荡的日子。若是下面音乐表演精彩,也可以在此聆听,足以将楼下楼外的风景一网打尽而怡然自得。

    我是一个对数字比较敏感,很多时候能够快速捕捉背后的信息,然后给它们之间的关联架构合理的模型,但是却对其他事往往迟钝的人。因此,对于什么是古典音乐、什么是流行歌曲、中国的号子与现代音乐的关联、话剧和商业电影如何结合等等文艺专业话题向来感到头大,在这些文化人当中只听不说,缄默不语。

    山村兄熟悉我这样的个性,所以他一般也不谈这些,两人聚到一处时,每个人对自己热衷的事业都遵循着尊重的界限。所以两人谈的大抵是最近忙什么工作,有什么进展之类,不会谈得过细,大致一个了解就是了。然而在途中遇到什么新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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