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我安排进来的梁锦园,上了几个月的班,第一批搬迁有他的名字,他一个本地人,自然不会去珠海上班。辞职后来向我告别,他说我们聘请的律师死了,还记得那梁佩梓吗?报应呀,居然会死在假酒上。都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只是可惜他死早了点,想找他多退点律师费,看来是没门了。”
“他死了?”听了阿强的话,曾祥梅和张琳异口同声道。是啊,对只有六七百块钱一个月工资的张琳来说,九千块可是个天文数字。一直懊悔在法院不该收梁佩梓甩来的一千块钱,是想多要回些律师费,没想到这样给打了水漂。张琳心痛的发颤:“难怪打那么多电话,也没人接。后来打通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又说他出国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担心他们骗我,前天中午打摩的过去,到四楼一看,里面空空荡荡,还以为事务所搬到其他地方去了。下楼时遇上他的文员解欢,问她怎么回事,也支支吾吾。这事我正想问问你呢,没想到是这样。”
……此处有省略——江锋……看来是没指望了。”曾祥梅叹了口气看着张琳:“这种痞子,律师界的耻辱,不知道祸害过多少的家庭。算了,就当是我们给了他家属的安葬费。他的报应,也算是顺了天意吧。”
阿强听着妻子的话怪怪的,便唏嘘了起来:“别那么嘴毒,他就是活着,也未必会再掏出一分钱出来。律师有律师的说法,没准会把你搞得筋疲力尽,伤透脑筋,还巴不得再给他些钱,把找他要钱的给事摆平呢。什么是律师?像他这样棺材上刨花——死要的人,想拒绝你要钱,还不能找出上百个理由来?他可是吃脑子赚钱的人,我们还是省省吧。”
两个女人听着,一时没有了语音。阿强看着妹妹难过的样子,也不由得揪心起来:“四年呀,不是个短日子。冼管教那边还是多联系下,现在你有了手机,也可多问问他,******有没有被押去监狱服刑,是去哪个监狱服刑,知道的话,也好提前做个准备,还是去监狱探望,面对面地说个清楚,比什么都好。”他说着把手机掏出来,翻开通讯录,把号码告诉了张琳:“记住,打电话要讲究时间段,别影响人家工作和休息……此处有省略——江锋……
张琳拿着手机记录好冼桂贤的电话,要把小件物料拖去车间。曾祥梅忙接了过去:“看你神魂颠倒,你还是休息下吧。晚上要加班到十一点,给上晚班的备好物料,人没个好精神可工作不好。”听着曾祥梅责备话,张琳没有怨言。心里感激嫂子在工作上的帮助,一手插在裤兜,握着手机暗下决心:晚上下班不再和戈国晖短信交谈,尽快睡觉,把熊猫眼除去。人的确是感觉到太累,谢谢哥嫂的关心。
……此处有省略——江锋……见妻子拖着沉重的物料去车间,阿强去办公室正好同路,便甩开曾祥梅的手,将拖车拉得咕噜咕噜震天响起来。在进入车间后,流水线上许多老员工,一些在工作中打过交道的,纷纷看着他开玩笑。有的说他是下车间来改造,有的说他是来陪嫂子,他都打着哈哈用于都话回应。在出大门时,他看了看手腕上的劳力士。知道这个点,应该去干部宿舍看看,那些还没有搬迁去珠海的赌友,这个时候是不是正在开赌。他想着,拍了拍屁股上鼓鼓的钱包:又到月底了,再来次好运,看看身上的两千块现金,能不能翻它个万把块钱出来……此处有省略——江锋……
听着车轱辘滚动的声音,在长长的走廊消失,张琳很想趴下来休息片刻。知道梁佩梓死了,她难过得没有了睡意。是啊,再次返回顺德,在众多的原因里面,找他要回一些律师费,算是最初衷的想法。没想到人死了,这种债还能找回来吗?一个月就这么点工资,要按家乡的说法,人死债不烂。那怎么也得去找他老婆要钱,能要回来吗?她想着又有点胆怯。趴在办公桌上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手机在剧烈震动,忙掏出来一看,是戈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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