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景玲挽着王彩明的手从出租屋里出来,两人同时去公司里上班。在到沺滘村镇公所时,席景玲怕同事看见两人太过亲密的样子,便将小手从王彩明的手臂上滑落下来,看着人流如织、渐渐拥挤起来的路面时,感觉到身边的王彩明和其他男人一样,只不过是自己的一个参照物,没有了他显现不出自己是个女人罢了。
王彩明走着走着步子越迈越大,面对不一会儿就要他走慢一点的席景玲,心里总是喜忧各半,无法说出他对席景玲的感觉,全然没有当初一时涌在心里的百般滋味,只是感觉到了她不可能走遍身边这个女人的整个世界。每次与她灵与肉的交往,与她同喜同乐同忧同悲只不过是一时的感觉而已,因为她总是以梦来告诉他,又该去做些什么,明白无误地提醒王彩明及时行乐。但王彩明又总会时不时地想想故乡的儿子和每周必须通一次电话的姚英。虽大妹和二妹告诉他嫂子红杏出墙,可在王彩明看来,这是合情合理的事。按家乡的俗话来说就是:“一个砍柴卖,一个买柴烧。”又何乐而不为呢?这个社会的发展,人性自由化已到了极点,王彩明根本不在乎这事。当然,这是他在找了鸡婆有了外遇之后才想着的事。在他眼里,做人么,就这么几十年,何必苦了自己呢。有机会乐,且偷着乐,感情二字只不过是为了追求享受和快乐的代名词,大可不必放在第一位。在他的思想里,这是颠扑不破的真理——及时行乐。
两人分头进入了公司,王彩明在刷卡机前打了卡,到7a103室一转,见寝室的人差不多都已起床离去,连平时做事最慢、最磨、起床也最晚的武长生也在洗漱就去三号楼与四号楼之间的空地上等待着早会的开始。
席景玲是本地老板承包饭堂后聘请的清洁工,与公司的员工无关,她进出大门,门卫一眼就能认出是饭堂里的人。因为席景玲没穿厂服,人也长的俏丽,加上饭堂里只有二男四女在上班,所以人就特别好认。在进出公司时,自然就会被年轻的保安说上一番逗笑亦或骚扰的话,什么找不找我做男朋友呀、晚上约你出去玩啦、想不想被人泡等等。席景玲开始有点耳热心跳的,时间一长也就毫不在乎。特别是与王彩明在细滘租了房子住后,有保安再讲那些话时,竟把胸脯一挺,用自己二十岁胸前的两个肉团涨鼓着女人的夏装来证明她的青春魅力:这就是我的本钱,我年轻。你有本事就上我呀。有时她这样想着,眼光里便会频频送出秋波,煞是迷倒过不少的男人。只是经过一番了解后,知道已被王彩明上了手,就十分知趣地在背地里称她为小妖精。
公司早会的规定,和以前一样还是每星期一上班前十五分钟在行政大楼前排队集结,其他日子则由各部门早上在自己所处的工作场地集结听部门经理做工作报告。今天是星期五,生产部所有员工,应该说此时是最为聚集的时候。各种古古怪怪的消息在此时传播着,而且传播的最快。多传几传就变了味,大到全世界全中国乃至顺德市或容桂镇,小到公司里头头脑脑或员工身边所发生的一切。什么梁峰梁襄理婚礼上几十万的礼金被小偷窃去花了个精光,他老婆结婚后两个月生了个怪胎,这都是人太缺德,上辈子没积阴德。什么又有谁看见台干去招“鸡”,宿嫖一晚送上一辆当晚在商场里买的崭新的自行车。什么公司里某某与某某好上,又去医院打胎了,二十岁不到已堕过六次胎,医生说再堕子宫就没了,将永远都怀不了孩子。哪知这些事传到席景玲耳朵里,小妖精把两个奶子一挺:我就是喜欢堕,你拿我怎么着?子宫没了就没了,我乐意。
在公司里只要谁一提小妖精,就知道是指席景玲。只要是提着她的事儿,一见王彩明到场,便立即会停嘴或转过别的话题。但与要好的同事在一起,就免不了会有人拿他来开玩笑:“二科那些娘们说你厉害着呢,又在品尝四川风味。有人捎信问你要不要尝尝本地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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