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祥梅说着叹了口气:“听她说,刚开始赖水根每个月还能把工资交齐她,渐渐地就越来越少,后来干脆不交了,也确实过分。”
“没准是交在牌桌上了,他那手气和牌技我见过几次都想吐。后来就再也不看他了。他们都是玩小牌消磨时间,不过手气太背一晚上也要输几百块。”阿强说着声音更低沉了起来:“没想到事情是出在这里。”他说着就要关门出去,曾祥梅冲他轻轻地叫唤:“见了赖水根,千万不要冲动,好歹应该劝和不劝离。”
阿强在黑暗的过道点点头,也不知道是点给谁看,这是他多年来的习惯。在下楼梯时,他心里怪不是滋味:爱红要强,没准就是看见老公的战友在大良买了房,同样是在一起上班,可她没想到人家父母有钱,为了娶本地的女孩子做媳妇,一口气能够付清房款,人与人怎么能够相比呢?开个店铺比上班赚钱多,如果嫌辛苦,那再回公司上班又不是不可以,那都是一句话。干嘛要吵吵闹闹?
他想着想着,不知不觉下完了楼梯,在快出大门时,差一点被门槛绊了一跤,才想起应该叫应龙也一起过去,就反身敲了敲右侧的杉木门:“应龙在吗?”
里面没有开灯,门打开一半,李应龙探出半个头:“强哥,这么晚还没有睡觉?”
“睡个屁呀,你姐姐有没有到你这里?”阿强摸出红双喜,递了支给他:“他们吵吵闹闹地要离婚,十分钟之前刚刚离开。”
“没有,小宝发高烧,我们也是几分钟前回家的。”李应龙吃惊不已:“怎么会这样?我姐现在在哪?”
“刚离开没多久,我们还是一起去看看吧。”阿强说着,李应龙掏出打火机给他点烟。借着光亮他见毛女穿着睡衣正安抚儿子睡觉,就忙把火机吹灭:“我们还是出去边找边说吧。”
阿强骑着摩托车,载着李应龙急速在南区兜了圈,没瞧见李爱红就横跨沿江路慢慢地往上佳市市场而去,李应龙坐在后面仔细地看着,有没有姐姐的身影。因为已近午夜,人烟稀少,所以只要有人步行,他俩就会借助摩托车的灯光仔细瞧一瞧。
李爱红心里酸楚万分,她最大的愿望就是在顺德买一套房子,然后把户口迁过来。这样,女儿就再不用爸妈去操心,可以接到一起生活,也不用与丈夫回到偏僻旮旯的农村去。李爱红虽然出身在农村,但是生活在县城的郊区,与相应的城市生活比较接近。所以,在她的世界里,就是梦想城市生活。
经过这些年的积蓄,每每看着铺天盖地的售房广告,她心里那根小九九的弦,就会弹奏出强烈的音符:一定要在顺德市买房,越快越好把家安顿好,有女儿、儿子在一起生活,那才是幸福的一家。所以她总是把捏着每一分钱,开店铺近一年来,每个月盘点下来,一个月赚得比老公上班两个月还多,因此再辛苦也觉得心甘。没想到公司要搬迁,老公还要死乞白赖在开展,而且要随迁珠海,心里便想不通:珠海有什么好的呢?房价比顺德高,离老家更远。一过去,人生地不熟的,想做什么生意都是两眼摸黑,最怕老公到了那边还是对家里不闻不顾,那自己再怎么努力为了这个家,又有什么意思呢?本想找堂哥诉诉苦,没想到他出差没见着,只有慢慢地、磨磨唧唧地往回走,她想让老公多带一阵子儿子,体会下带孩子的辛苦和厌倦。
她离开南区工业区进入上佳市时,才感觉到后怕,后悔没让曾祥梅找人送送自己。她在路边张望着,想等有人经过时,一同走过那一段漆黑的路。她知道,这段路最近很不太平,只要是进入了午夜,不管是男是女,只要是单身经过,都会受到袭击:男的被抢劫,有钱就罢了,没钱就挨揍滚蛋。女的就不一样,不但被抢劫,只要是有一点姿色,就百分百会被强奸。
李爱红想着,不仅毛骨悚然起来,刚转身想再回开展公司,就被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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