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八十四章(第1/4页)  遗忘顺德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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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年来中国家庭结构发生了引人注目众多的现象,在正常的家庭生命周期里,“空巢”现象已经越来越严重,之所以出现这种现象,这与我国实行的独生子女政策和改革开放的措施有着极大的关系。由于只生一个孩子,抚育期明显比生育两个或两个以上孩子的家庭缩短了许多,家庭的结构更容易发生变动,如孩子上大学、工作离家,“父母在,不远游”的古训则更为当今少男少女们不再信奉了。同时“空巢”家庭对中国传统的赡养模式将产生巨大的冲击。不象西方社会,亲子关系是一种接力模式,即甲代抚育乙代,乙代抚育丙代,父母对其子女承担抚育的义务,子女对父母却不必尽赡养义务。而中国社会,亲子关系是一种“反哺”模式,即父母抚育子女,父母到了晚年则由子女反过来照顾赡养父母,所以就有“养儿防老”之说。

    涂装车间辈份最大的应是袁芬,比她大十岁的宋永泉也称她为袁大姐,更不要说比她年纪小的赵云、罗国庆、谢东、方良等人。因为陈之彬是生产部二课的课长,在生产淡季时是不分一科二科,而是哪里订单紧张便集中人员往那个课去赶货,所以涂装组所有的员工均应服从二科的管理。每个月下来,连吴鸣也有十天半个月属陈之彬管辖,经常到灶具组去撕膜片,或到油机组去做做负线,由于他身份比较特殊,所以工种的安排总令他很不满意,让他上流水线,却跟不上速度,那只好到最后一道工序去,就是打包装。一台油机近百斤重,每天生产四至五百台,每打好一个包装,要左搬右搬,上搬下搬两个来回,一天下来合计斤两已上十万斤。吴鸣每每做着这事,便会大光其火,但又无可奈何,谁让涂装每个月还开不了十天工,也有点怨气梁峰不会安排一下或同陈子彬打声招呼,所以吴鸣在袁芬面前有点倚老卖老,令她时有不满的情绪,但考虑到住房的问题,袁芬还是忍让了许多,要不那么昂贵的房租谁愿意来住呢?两室一厅七、八百元一月的房租,本来是和公司生技中心一对夫妇同租,客厅、卫生间、厨房两家共用,但他夫妇两人辞职去科龙公司了,到现在那间房已空着快半个月了,袁芬很多次邀赵云、卿仕臣、郑希艺等人去同租住,但每月八九百块工资的他们又租不起,即使租得起,也还是觉得公司每月四十块钱住集体宿舍好玩。邀谢东和程俊英夫妇去,那更是不可能的事,要不连同事借两百块钱也跟在屁股后面转,这种人能合租吗?如果张贴出租海报,每月这么多房租是百分之百的有人来住,但很不可靠,一来水电费不好算,关系弄不好,还会象以前同租的人一样以打架来结束这种缘分,或被人盗窃一空而破财受气。所以这种房子要招租是十分困难的事。为此,袁芬苦恼了好一阵子,之后得知张琳到公司来上班,便决定邀他们夫妇两同租这套房。由于吴鸣事先不知道袁芬那有房出租,在那脏池塘边租好房间等阿琳来住了一阵子才知道这事,时值月中,退不是,住不是,在离租期还有近十天时间,便被袁芬的三寸不烂之舌煽动着他夫妇两人住进了爱德城d栋404号房间,背阳不通风的那间房去住。

    陈之彬与袁芬结婚的几年,始终没为双方的父母做出过什么回报,总觉得欠缺父母太多,上学时父母含辛茹苦,大学毕业没找到工作,只得南下来到广东打工,因为陈子彬他也想“父母在,不远游”。一年后,节衣缩食存了点钱回到湖南老家株洲去创业一翻,搞了条洗衣粉生产线,可天不照人,当生产好的成品还未投放到市场,便被一场洪水把所有的希望冲刷得一干二净,而且还让双方父母为他小两口提心吊胆,操碎了心。用养老金填补了许多借资,为此陈子彬痛下决心,经过再三慎思后再次南下广州应聘进入樱花卫厨(华南)有限公司,之后袁芬也跟随而来,虽是员工身份,但不是做着基层员工的事,因为郑洪美看在陈子彬工作能力强的份上,只让她搞搞卫生,或收收挂件,同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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