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炉不经过水处理,时间一长,炉胆内就会积聚出一层厚厚的水垢来。虽然用的水是经过多层过滤,其杂质的含量几乎是可以忽略不计的,然而就是这些,人们自以为纯净不过的水,在时间的助力下,个中微不足道的尘粒竟凝聚成为严密的整体,怎不教人惊叹卑微的力量,怎不使人折服它那潜在的精神?
吴鸣由锅炉的水垢想开去,人生活在滚滚红尘之中,许多东西诸如金钱、地位、美色、以及各种物质利益无时不在诱惑着人们为之奔忙,其诱惑力比之水杂质的依附力不知要强几百倍。那么,红尘中的人们会不会因为财、色、利、贪、赌、懒这些东西的污染而积垢难除?这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古人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今天常说的“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都是对这个问题的肯定。
纵观改革开放以来,一些先富起来的人就是因为暴富的躁动,裁倒在各种糖衣炮弹之下,事业之舟也由此搁浅在时代的岸边,再看看某些党内部干部丢官下台,前仆后继的现象,无一不说明心境中的落叶与尘埃若不及时清除,便是罪恶的开始,最后发展到放弃原则,丢掉精神,人也无从有一个宁静、宽舒的心境了。
的确,心境是每个人从新认识他自身的过程,是改正错误,提高自己的有效途径,人只有常扫心境,尘埃才不会落定,才会用一颗平常心去解读生活,才会对是非看得透彻,对荣辱看得更明白,思想里的浮躁、浅薄、自满、颓废等污垢的东西才会涤荡干净,生命之歌才会重新奏出激扬的旋律。常扫心境的过程也许是痛苦的,现代人由于市场的魔力,由于面对的许多是花花绿绿的东西,决定了现代人的欲望比任何一个时期都要强烈,在接受诱惑与拒绝诱惑的选择中要陷入更深的矛盾,承受更大的煎熬。因此,人们要拿出严于解剖自身的勇气,“吾日三省吾身”,以一种与世俗习气抗争的大智大勇,清洗自身的心境,涤荡心灵中邪恶的欲念。只有这样,高尚纯结的精神火花才会照亮自己的心灵,人才会活得豁达从容、淡泊满足。
吴鸣习惯饭后散步,由政府大院步行到市文化宫,再往前走就是中山公园。在经过车水马龙的中山大桥,凭栏而立片刻,想着白天见那河水的浑浊,晚上在华丽的街灯照耀下却折射出五彩的光环下,把刚才想到的东西丢到爪娃国去了。他想:财、色,利、贪、赌、懒,虽是见不得光的东西,但在当今许多人的暴富后面又隐藏了什么?外表上不能清晰,或许正如这护城河河水一样在美丽的街灯的印影下,显得如此美丽,可事实的背后却肮脏、腐臭得一塌糊涂。他们挣了那么多钱,买房的买房,购车的购车,在公司一年多下来也只不过收到陈光荣二千块不到。等学习完毕,应该从日记中把那些公司实得柴油数量整理好,适时交给梁峰,让他转交程光容,看他们有什么样的反应。事实上,作为课长的梁峰也会考虑这事,由他便能摆平?吴鸣决定等这次学习考证后,把水处理证换好后就计划实施此事。
“喂,阿鸣这么巧,没去文化宫转转?”肖太和对面房间的两位四川籍老乡杨志刚、刘立强,见吴鸣发呆似地看着水面,肖太和吴鸣同一间房已有十来天时间,所以一眼便认了出来,象平时开玩笑似地说:“在这等鸡婆?”
吴鸣见是他们也一改形态:“啾,你们到文化宫干什么?”
“我们肖大侠扶贫去了。”杨志刚说笑着,他人没笑,自己却已笑得不行了:“一出来那疲劳的样,就象大病三年的人一样。”
“哇,还真会享受,长得靓不靓?吴鸣问。
“一般般,皮肤挺白,‘波’有点儿下垂。”肖太很正经地说,似乎不觉得是一件见不得人的事:“很久没做过,买两张票进去刚在后排角落的双人座坐下,被她一抓一揉就弄丢了,才打了一分钟波不到,她见射了就完事,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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