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一声惊雷炸响,就在夏商头顶。
吓得夏商差点儿咬了舌头。
站在小屋门前,夏商止住了步子,回头望着遥远的皇城之外。
“为何只有一声惊雷乍现?”
一种不祥的预感萦绕心间,挥之不去。
但夏商现在自身难保,也没有去多想,举步进了屋子。
滂沱的大雨中,开裂的牛面无声地落入雨滴,溅起了水花,鲜血流过渐渐将水花染红,灰白的天地之间,这一抹鲜红是那么显眼。
一具苍老的身体倒了,看上去没有什么不同。
只是他的半个头被人拎起来抱在了一个包裹里。
整个身体看上去十分惨烈,但绝对不会想到这样一个老人会是一个宗师。方成将那半个头包好,跨在了后辈,淡漠地看着地上的尸体,冷笑道:“对不起了,老首座。你若不死,我便永远无法掌控铁臂司。您一直说我没有主见,这一此就当一回有主见的人吧。铁臂司永远不会成
为别人附庸,我也永远不会让人骑在头上!”
方成啐了一口,收回带血的黑刀,在从老首座身上搜出的圣旨上擦掉血,然后随意地将圣旨丢在了带血的雨地里。
“大人,先前您还自信满满,为何一进门就满脸忧郁,似是有心事。”
夏商忧心忡忡地到了老太监面前坐下,问道:“先前那一道红霞,您是不是感应到了什么?”
“哦?大人这也能想到?”
“公公,您先前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的确,先前那一道红霞确实让老奴感应到了一个人。在那么一瞬间,老奴有过先杀了大人的冲动。不过,大人真是吉人天相,很快老奴便察觉到不用那么做了。”
夏商急问:“为何?”
老太监笑了笑,没有说话。
“是不是死了?”
“大人,您似乎什么都知道。”
夏商心中的不安之感越发浓烈:“是不是有宗师死了?是不是铁臂司的老首座?”
老太监看了夏商一会儿,回答:“宗师死了是肯定的。不过是不是你说的那一位,老奴就不知道了。”
夏商抽了一口凉气,心说怕是外面出了问题!
这可如何是好?
费了这么大的劲,如果最后没有救到那些文人,还将老首座害死,岂不是自己的过错?
看着夏商忧心忡忡的样子,老太监又笑着说:“大人,就您现在的状况,还有心思去管别人吗?”
夏商沉默了一会儿,深吸了一口气,点点头:“是呀!还有心思管别人吗?一起都是天意!”
“大人,还是安心等吧。既然老奴答应了大人等到的子时,老奴就一定会陪着大人一路等到子时。”
夏商没有再说,而是又走到门口。
再一出门,又是一道惊雷!
“轰隆!”
这一道雷来得毫无征兆,再一次把夏商吓得寒毛都竖了起来。
但是,就在这一道惊雷之后,暴雨骤停,头顶乌云也开始散去。
见状,夏商心中一动:“此乃有惊无险之兆!”
再是掐指一算,果然如此!
不过
老首座却
喜色之中,夏商脸上也有些一丝悲凉。
雨停了,云散了,一轮红日当头照来,刑场之中,时冕钟立竿而剑影。
在场官员一看时刻,还有两刻钟正午当时!
刑场开始有些骚动了,都知道很快就要处刑,那些文人书生也似乎有所察觉,哀嚎哭泣之声渐渐响起。
百姓之中,也有很多文人家属,也开始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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