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浩鹏明白郝五梅的意思,她说来说去,还是要为她以后打算,她靠不了余家,就得依靠万浩鹏,她是来做交易的。
万浩鹏虽然很有些不爽,但是郝五梅走到这一步,他也有一定的原因,当初如果不招惹她,她会跟着董执良安安稳稳过日子,为了他,她一直希望在官场杀出一条路,可是她实在能力有限,每次傍的人总是如此短命,自古红颜多薄命,郝五梅觉得自己就是这样,思来想去,她不想再在这条路上去争个你死我活了。
万浩鹏没有马上回应郝五梅,郝五梅也没逼他,各自品了一口咖啡,似乎他们真是为了来这里享受咖啡店里的情调的,而不是为了谈一笔交易。
郝五梅把交易的事情放在这里谈,说来说去还是留恋她和万浩鹏过去的日子,哪怕那种日子一去不复返,她内心渴望的还是这个小男人不要太绝情,也不要真的不管她,如果他绝情,她一定会无义的,她都想好了。
万浩鹏见郝五梅没逼他,叹了一口气,这一叹气,郝五梅又有些心疼,抬起头,看着他说道:“你要是累了,倦了,就休息休息,放松放松自己。”
“我怎么放松?现在我和你虽然坐在这里喝咖啡,可是谈的还是工作,六点多钟飞北京,也是为了工作,你可以一走了之,我却不能,善后的那么多工作,我得顶上去撑着。
姐,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想听我说几句心里话吗?”万浩鹏干脆把话挑开了,看着郝五梅如此问着。
郝五梅有些不好意思,说来说去,她还不是那种不要脸的女人,真要不要脸了,反而事情就好办得多,她可以大明其白地找万浩鹏要这要那,可以找余家继续交易,可她在最需要余砚权时,这个男人消失了,她不是他手心中的宝,她和余砚权同样回不到过去,那种沟壑一旦存在,很难填得平,郝五梅很清楚这一点。
她现在离开余砚权,至少她在余家有一层脸面在,至少余砚权是欠她的,也是怕她的,如果她倒向了万浩鹏的话,真要到自己没有任何价值的时候,不仅仅余家会弃她,万浩鹏也不会再对她有半丝情面的,说来说去,这个小男人对她还有一层情面可讲,哪怕他此时知道她是在交易,仍旧能如此真诚说话了。
“说吧,万,我听着呢。”郝五梅好久没再如此叫万浩鹏一声万了,再喊时,仿若隔世。
万浩鹏一听到这声“万”时,怔了一下,同时轻轻一笑,看着郝五梅说道:“姐,当年所有人踩我时,你这声‘万’是我心底唯一的暖色,唯一的安慰,就因为如此,我一直念着你的好,无论你算不算计我,你当时对我的好,我全记得。
现在,我知道你很矛盾,很纠结。可是姐,你放手吧,人不可以要得太多,你就是要得太多了,你要爱情,要权力,要情调,还要玩转你身边的男人,可是姐,你毕竟不是武则天,而且我们这个时代也不是武则天那个时代,你没有她的狠,没有她长期在君主身边的历练,更没有她心胸天下的野心。
当然了,我也比不了武则天,哪怕她是一个女流之辈,放在今天,她一样能成就大事。我们都是普通人,就实际一点,低要求自己一点,简单,平淡地过好自己的生活,把权力放下,把爱情放下,陪着孩子一起成长,中国式的母亲大多如此。
姐,走到今天,你也许发现了自己并不适合争权,我能保证的是,只要我有能力,只要在我的权限之内,我一定给你足够的安全感,让你和儿子快快乐乐,健健康康地生活。”
万浩鹏说完这些话后,目光坦荡地落在了郝五梅身上,她要的话,他还是说了,她没要的话,他也说了。尽管郝五梅和董执良还在一起生活,但是万浩鹏很清楚,郝五梅没有安全感,面对一个出了轨的男人,她已经不会再对他存任何的依赖,她心目中,现在唯一的念想是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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