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着急,一直在盘算怎么到广州,一个晚上都很难入睡。第二天早上四点钟,我们就起床,父亲把炖好的石柱参让我吃下,三人提着行旅到了县汽车站,上了开往广州的客车。一路上,每过一个县城我都很在意地看一眼自己花了一年的劳动报酬110元而于昨日刚买的广州牌手表,一心想把时间记住。
我们于晚上七点多到了广州,父亲很熟悉地带着我们上了广州市5路公共汽车。在车上,父亲是一个站、一个站地看,生怕错过了路。当到了一德路站,父亲说:“到了!”我们三人便下了车。
下车后,父亲看了周围环境后说:“不对,还差一段路。”
我当时气得就要发脾气,埋三怨四的嘴上说个不停。
父亲也没有多说,领着我们又走了一条街,走进了广东省人民银行的大门。
第二天,他又带我们去北京路找乡亲陈友文伯,在他那里吃午饭,并叮嘱我们:以后每逢星期天没有地方去时,可以买一些烧肉到他家加菜。然后,又领我见了肖钦华校长和他认识的李丹儿老师。
一切叮嘱完,他又从提包里拿出一个剃须刨和针线包给我,说:“别小看这些东西,用得着的!”
然后,他才放心地回去。
……
孩子!在纪念你爷爷的相册里有一张他照自广州海珠广场的照片。你看:照片上的爷爷站在海珠大桥边多神气呀!挺着高高的胸膛、眼神与海珠大桥连成一线越过珠江直视江南,心中似有万般抱负。
这张照片是我在广州读的第二年——1979年7月16日,爷爷和吴常宽伯伯出差到广州时,由我的同学陈健生为他照的。爷爷于1987年8月26日零时一刻去世(他去世后的两个小时里脸上仍饱含笑容)。这个时间,离他送我到广州读和照这张照片的时间都不到十年——真叹人生苦短,堪称历史长河之一瞬!
孩子!从文章里表现出来的朱自清的父亲,我的父亲——你爷爷,以及你的父亲——我(诚然,就我而言不仅仅是在文章里),你也许能领悟到:天下人的父亲都对儿女充满着百般疼爱!诚然,有时这种疼爱是刚性的,有时甚至可能很难让儿女接受,但是,谁让天下做父亲的都是男人呢?
我国民朝有位对佛学颇有造诣名叫学海先生的人,后来改号“了凡”,在其六十九岁时写了《了凡四训》给他那曾因一心向善初做三千善事后而喜得的儿子天启。里说:“……即使命里应该荣耀显达的,也要常作冷落寂寞想;即使时运亨通顺利的,也要常作拂意逆境想;即使眼前衣食丰足的,也要常作贫穷想;即使别人对我敬爱的,也要常作谦和不骄傲想;即使门第高名望重的,也要常作卑下低微想;即使学问很优秀的,也要常作浅陋想。从远一点来说,要发扬祖先的遗德,从近一点来说,要弥补父母的过失,对上要报答国家的恩惠,对下要创造家庭的幸福,对外要救济别人的急难,对内要约束克制自己的私心杂念。天天要检查自己的不是,要改过自新。……”。
我想,了凡先生对儿子的叮咛与朱自清看到父亲送其上京时那弯驼的背影而作文纪念,以及你爷爷亲自送我到广州就读时不论我嘴上嘟哝着什么他都乐于顺受的行为,其实是异曲同工地完整表达出上一代人对后代们无私与无限的期盼。后人读之或有心中酸楚之泪,或有对长辈悔不当初之憾,或有激动奋发之情。但是,你们更应该做的是:牢记祖先谆谆教诲于心,一以贯之,身体力行。要是这样,当后人们摆烛焚香祷告祖先,进入天人一体的“家祭毋忘告乃翁”之境时,在天堂的先人们必将喜形于色,无不捋须称善呢!
我要写这篇文章的想法已有不少时间,而正式开始写到现在也有一年了。说实话,文章写到这里,我从内心感觉到了少有的轻松,抒发出阵阵快意,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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