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山洞的沉墨并未走远，就站在洞外，看着森森密林，不发一言，不知道在想什么。许久之后，长长叹了口气，“这难道就是命。”

    “秦非。”沉墨叫道。

    秦非走出，看向沉墨，面带疑惑，“前辈？”

    “解下身上所有东西，”沉墨指向前方密林，“一炷香内，猎杀一只一级地兽，带回来。超时，我便带着所有东西离开这里。”

    秦非虽不知沉墨这样做所为何，但是现在的他根本没有反抗的力量，“前辈，一级地兽是？”

    沉墨眉头一邹，“你连这个都不知道，”看向秦非，“告诉我，你修炼至今多长时间？”

    秦非显得有些不好意思，的确，对修炼界的一些东西，他知道的太少了，当初还是归伯对其讲了一些，但远远不够。“不足两月。”

    沉墨一笑，“难怪。”

    停顿片刻，沉墨说道，“天地万物，不光人能修行，应该说，天地间最先修行的当属灵怪。兽，植物，甚至是石头，湖水，在浸染天地灵气后，都在修行。之后，人族将这些区别于我人族的修行者，统称为妖怪！”

    “妖怪？”秦非一笑，“怎么听都带有一些贬义。”

    沉墨点头，“这算是人族的一处劣根，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总认为自己是万物之长，对其他自然带有轻视与贬义。”

    秦非一笑，“当然，我人族可以在混沌万族中，后来居上，达到如今这番成就，也是不可妄自菲薄的。”

    沉默一笑，算是默认，事实是该全面，对立看，可是身为人族的骄傲还是要有的。

    “人修行有境界之分，从最低的九虎之境，之后便是象征真正踏入修行的炼气境，再之上便是真正探究神秘的通神境。当然其上还有更高更玄的境界，现在的你无需多想。每一个境界根据时间和实力的分别，又分为前期，中期，后期，大圆满，既然你已经算是踏入了修行界，这些东西是一定要懂得。”

    秦非点头，的确，心中无墨真的不好混啊。

    “而妖怪的境界区分虽然与我人族有些不同，但是却也是可以相对应的。妖怪境界区分乃是以级数为准的，一个境界十级，每三级对应我境界的一个分期，而最后的第十级则对应我们的大圆满。”

    “妖怪之中以兽族为尊，故妖怪的境界都以兽族的标准来划分。同我人族一样，炼气境称为地兽，而通神境则称为蛮兽，之后的以后再对你说。总之一句话，现在的你，遇到三级以上的地兽，就赶紧逃，至于能不能逃得了就看你的运气和造化了。”

    “那蛮兽呢？”秦非好奇问道。

    沉墨一笑，“遇到蛮兽，就表示你已经死了。”

    秦非一怔，随即无力一笑，还真是无情冷酷的实力划分啊，境界的差距让人生出无力抗争的信心和勇气。

    “在明华城中，你所见到的石绿的那只荒马，原本是二级地兽，”沉默说道，“可惜，它老了，实力下降，只能算是一级地兽了。”

    秦非点头。

    沉墨长叹口气，“人族天赋不盛，却是潜力无限。妖族，天赋异禀，却后劲不足。但是，不管人族还是妖族，在时间面前都显得那样无力苍白。这也是为什么，长生不老成为修行的一个不朽目标。”

    “是啊，”秦非点头，他也知道一些所谓的什么永恒多么恐怖，但是却不完全赞同。没有经历过长生，你就体会不到永恒的苦楚。只有你真正拥有长生，才有资格才能真正体会那份难言的苦楚。

    “好了，”沉墨挥手间拿出一根香，却是掰断了半根，“和你说了这么多，浪费了半柱香的时间，你现在只有半柱香的时间了，快去吧。”

    不是吧，这也算时间，秦非心中飘过一百个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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