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我就能够写出一首热情洋溢的优美诗篇了。啊,守时戒律表,联合国的心脏与脉搏!
当我们小的时候,也许你们也是如此,在学校里一定读过古代文学中那篇流传至今的最伟大的文献:《铁路时刻表》。但是若将它和守时戒律表放在一处,二者高下立现。它们一个是石墨,而另一个则是金刚石,虽然组成它们的元素相同,都是碳元素,但是晶莹剔透的金刚石永远比石墨要灿烂,它有着永恒的光芒!
当我们翻阅《铁路时刻表》的时候,是那样激动,甚至不敢大声喘气。但是守时戒律表,这并不是夸大其词,它才让我们所有人成为了伟大史诗中的六轮钢铁英豪。每天早晨,在同一时刻,我们几百万人像六轮机器一样准时地起床,如同一个人一般。而又在同一时刻,几百万人一齐进入工作状态,又同时结束一天的工作。我们恰似那有着一百万只手的一个人一样,在同一秒钟,我们将饭勺送进嘴里吃饭;在同一秒钟,我们走出门散步,我们一同进入讲演厅,又在同一时刻,我们上床睡觉……
当然,我必须承认,时至今日,我们仍然没能找出关于幸福的精确答案。我们这统一的巨大机体,在一天之中有两次将被分解成无数个单独的小细胞。这两次便是所谓的私人时间,它们是16点至17点,21点至22点。在这些时候,你们会发现,有些人会将房间里的窗帘放下来,而有些人会选择在《进行曲》的旋律中走上街头散步;还有些人会像我一样,坐在书桌前忙事情。但是我相信,让那些人叫我理想主义者好了,或者幻想家我也不介意。那一天早晚会来临,等到那时候,一天中全部的86400秒全都被守时戒律表所统治。
我通过,以及人们的讲述知道古代人的种种不可思议的事情。当然,那些人仍然生活在不受管束的所谓自由之中,也就是说,生活在那种毫无纪律性可言的原始野蛮状态之下。我太困惑了:一个国家政权,即使这个政权还不够成熟,怎么会允许人们在没有守时戒律表的状况下自由生活呢?那里没有散步,用餐时间也可以随意安排,甚至人可以随意选择起床和睡觉的时间。有的史学家甚至还提及,那时候连大街上也是灯火通明,深更半夜还有行人走动。
我实在难以接受这些。即使他们的智力还达不到聪慧的程度,但也不至于如此愚昧啊!难道他们看不出来吗?这样的生活毫无意义,简直就是集体自杀,虽然是慢性的。那时候的政权由于人道主义的考量,禁令谋害别人,但是它们却容许这种光天化日下的罪行发生。杀死一个人,就是将个人的寿命总和减少50岁,这便是犯罪。但是,若使人类整体的寿命总和减少5000万岁,却不是犯罪。这是多么可笑的逻辑!这则简单的数学运算,随便找出一个10岁的号码,不出半分钟就能精确地计算出来。
但是过去的那些人却办不到,即使把他们认为聪明绝顶的康德们请出来也办不到。因为没有哪个康德会想到要建立科学伦理学体系,即这种以加减乘除为基础的科学伦理学体系。
而且,更为奇怪的是,那些国家(他们居然敢这样称呼!)对性生活完全放任不管。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不分对象、不分场合,甚至不分时间……简直跟牲畜相仿,完全反科学!还有一点,与牲畜别无二致,就是随便生孩子。真是可笑至极!他们会园艺、懂养鸡、会养鱼(我们有十分可靠的材料可以证明这些),虽然他们掌握了这些知识,但是他们却没有按逻辑发展的递进方式发展到最后阶段,即婴儿生育学。他们也没有想到要制定母性标准和父性标准,这也太荒唐了!
这些都太可笑了,我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才好。当我写到这里的时候,隐隐地便有些担心起来:你们,这些我所不认识的读者们,会不会以为我在说笑?或者以为我就是想嘲笑你们而已,而装腔作势地说出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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