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呼吸的动作常会很激烈。这跟一般人相反,一般人呼吸,是没什么动作的。所以往往不知道自己正在生活着。”
“嗯?”
“一般人无法感觉到自己的呼吸,但是我可以。所以我呼吸时,似乎是告诉我,我正在活着呢。”月深呼吸一次,接着说,“而每一次激烈的呼吸,都在提醒我,要用力地活着。”
“你什么时候的呼吸会……会比较激烈呢?”
“身体很累或是……”
月又低下头,轻声说:“或是情绪的波动,很激烈的时候。”
“那……我送你回去休息,好吗?”
“嗯?”
月似乎有点惊讶,抬起头,看着我。
“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你……你似乎累了。”
“嗯……”
月缓缓站起身。
而我小心地搀扶住她。
“谢谢你……卡夫卡君。”
此时的我……缄默无言。
只是半搂着月的右手抱得更紧了一些。
就这样,以这般滑稽的姿势,我们缓步向前走着。
渐渐地……路上的行人变得多了起来。
我们也慢慢地开始感受到了……视线。
回过神时,我们已经抵达了祇园四条站。
“卡夫卡君……已经没事了。”
月轻轻地放下了搭在我肩膀上的手。
“接下来的路,就让我自己走吧。”
“嗯……”
我只能点头。
圣心是全寄宿制的女校。
所以,之后月将去往的场所……想必与我不同。
又到了将要离别的时候……
我买了直达下京区的车票,而月的终点站则是出町柳。
检票过后,我们无言地走上月台。
在月台上,我们也没有多做交谈。
我看着北方的夜空、铁轨,以及后面的建筑。
视线始终没有向南。
然后转身看着月,刚好接触到月的视线。
“你……你跟我一样,也觉得我现在就得走,很可惜吗?”
“你怎么知道?”
“我们的动作,是一样的。”
“真的吗?”
“嗯。电车从南方来,所以我们都不朝南方看。”
“嗯。我们都是会逃避现实的人。”
我笑了笑。
而后,月又不说话了。
她背靠着月台上的柱子,双手仍然提着黑色小皮包。
月低下头,头发散在胸前,视线似乎注视着她的鞋子。
右鞋比左鞋略往前突出半个鞋身,依照她视线的角度判断,月应该是看着右鞋。
这般的动作……难道具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
一时之间,我难以理解……
月台上的广播声响起,月将搭乘的电车就要进站。
我和月同时深深地吸了一口长长的气,然后呼出。
当我们又发觉彼此的动作一样时,不禁相视而笑。
不久,电车终于到站,人流蜂拥而上。
月上车前,转身朝我挥挥手。
我也挥挥手,然后点点头。
虽然仍旧有些不舍,但月最终还是怯生生地跟着人潮上了车。
车厢内很拥挤,月只能勉强站立着。
隔着车窗,我看到月双手抓紧座位的扶手,缩着身,闪避走动的人。
月抬起头,望向车外,视线慌张地搜寻。
我越过月台上的黄线,走到离她最近的距离,微微一笑。
我双手手掌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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