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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行简出去开药方,开好之后,将药方交给顾老夫人身边的嬷嬷去抓药,又派人去将顾居敬叫回来。
今日,秦萝在家里呆得烦闷,顾居敬便带她上街去买腌渍的酸梅,顾家萱也一道出去逛了逛。
顾居敬先骑马赶回来,听到顾行简说老夫人的病症,愣了半天没有说话。
“娘的身子骨一向很硬朗,怎么会得病?”顾居敬怔怔地问道。他今日本来叫顾老夫人一起到街上去,但顾老夫人说她很久没跟朋友们聚一聚了,自己出的门。
顾行简坐在椅子上,缓缓说道:“年纪大了,忘性大或者情绪起伏不定都是常见的病症。我刚才看了,有些低热,也不难治。她今日跟我提,要接四姐回来过年,我没有答应,那时才发现她不对劲。”他跟顾老夫人之间的关系很淡,也谈不上什么母子亲情。但这到底是他的生母,真到了生老病死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并不想她出事。
顾居敬叹了口气:“娘这身子的确不如从前了,侍女和仆妇都是下人,哪个真的关心她。我以后让阿萝多留意着点。阿弟,要不你还是让四妹回来过个年吧。之后再把她送回庄子上去就是了,这样也算了了娘的心愿。”
顾行简转着手中的佛珠,没有马上答应。
兄弟两人在堂屋里说话,女人都在外面。顾家萱站在树下踢石子,时不时侧头看夏初岚和秦萝一眼。当发现她们也正看着自己,继续低头踢石子了。
夏初岚问秦萝:“萱姑娘从相府回来之后,可收敛些了?”
秦萝看了树下的顾家萱一眼,点头道:“收敛多了。今日二爷问她要不要同我们一起上街,她也没有拒绝。大概从娘那里听说四姑在庄子上并不好,怕二爷真的把她送去那里吧。”
“虽说是庄子,但也不愁吃穿,为何不好?”夏初岚奇怪地问道。
“那庄子在郊外,附近什么东西都没有。而且四姑只能在庄子上行动,不能外出。她那样的性子,应该是要闷出病来了。几次三番派人回来,向娘求情。”秦萝摸着已经很大的肚子说道。
夏初岚知道顾素兰是个不甘寂寞的性子,将她拘在庄子上,跟要了她的命差不多。她跟顾行简之间是个死结,恐怕这辈子都没有办法解开了。
两人正说话,顾居敬送顾行简从屋子里出来。顾行简说道:“阿兄别送了,我们这就告辞。”
“好。”顾居敬点头,“我说的事,你再考虑考虑。”
顾行简没说什么,带上夏初岚走了。
回去的马车上,夏初岚问道:“娘到底怎么了?之前跟我说话的时候还好好的。”
顾行简安慰她:“有些低热,大概是喝了些不太干净的东西。吃几服药,好好休息就没事了。”
“既然娘想让四娘子从庄子上回来,不如就让她回来过年好了。”夏初岚说道。只是回来两日,顾素兰应当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顾行简拍了拍她的手背,目光望向窗外,没有说话。有时候明明觉得,他们就靠在一起,离得很近,他的心跳就在她的耳边。可他的内心世界,她却完全进入不了。
这么多年,他都是一个人过来的,不需要依靠任何人,什么事都是自己解决。而且在他眼里她最多只算个孩子吧,并不是能跟他并肩解决难题的妻子。
夏初岚轻轻叹了口气。顾行简低头看向她明净的小脸,不禁笑道:“好端端的,怎么忽然叹气?”
“您什么事都藏在心里,不告诉我。”
顾行简环抱着她,轻轻说道:“岚岚,有些事不是不告诉你,而是不知从何说起。”他只是觉得顾素兰几次三番地要打通娘这边的关节,想要回顾家,并不是一件单纯的事情。他甚至怀疑引导顾老夫人喝符水生病,这些也是顾素兰的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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