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爹娘的亲生女儿呢?那会不会跟崇义公夫人口中的倩娘有几分关系?可那日她问娘的时候,娘为什么说不知道崇义公府呢。
她独自沉思,也没注意到顾行简回来了。
顾行简坐在她身边,看了看她手中的玉佩,说道:“我第一次见这块玉佩,便觉得奇怪。麒麟喻麟儿,女孩儿怎么会佩戴这样的玉佩?”
“这是我爹给我的。但他也没说是什么来历。”
顾行简接过玉佩仔细看了看说道:“看这上面的纹路和刻痕,应该有数百年的历史了,可能是传家宝之类的。你可是想查它的来历?或者我可以帮上忙。”
夏初岚知道顾行简对古玩字画之类的钻研很深,便说道:“那谢谢夫君了。”
顾行简将玉佩放回锦盒里,轻轻问道:“夫人光嘴上说谢?”
夏初岚凑过去,在他脸侧亲了一下,见他不满意,又亲了他的嘴唇。顾行简却扣住她的腰,将她抱在怀里深吻了会儿,然后贴着她的唇瓣说:“岚岚,明日开始,你要喝些药调理身子。”
果然一听到喝药,她就皱起眉头。
“不会太苦的。”顾行简笑着揉了揉她的头,拿起锦盒走出去了。他将玉佩的图纸画下来,送去让宫中秘书阁的人查阅典籍,若是记载在册的东西,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
都人在十二月二十四日祭灶,从这一天开始,就正式进入节年了,直到上元节结束。祭灶的风俗各地不已,临安保留着很多南渡以前汴京的风俗,将灶君称为灶马,贴灶马于灶头,然后烧纸钱,供奉甜粥,糖瓜和麦芽糖。
据说灶君记录人间的善恶,每年这一日会上天庭向天君禀报在人间各家的所见所闻,百姓为了收买他,让他说好话或者开不了口告状,才给他供又黏又甜的东西。
以前相府的祭灶都是由南伯负责的,顾行简几乎不管。但今年他却很认真地烧纸钱,还拉着夏初岚一起。夏初岚看他烧得十分认真,不像是开玩笑的模样,清瘦的面庞在火光里显得特别虔诚。
南伯在旁边念念有词:“上天言好事,下界降平安。”
夏初岚是不相信有鬼神的,但祭灶的风俗在后世仍然延续,想必这也是世人的一种精神寄托吧。
***
崇义公府,祭灶过后,吴氏让人将酒送到萧俭的书房去。萧俭正跟萧昱谈论扬州的案子。萧昱道:“没想到皇上如此轻易地放过了账册上的人,吴致文也逃过一劫。”
萧俭靠在椅背上,英俊的脸庞,如刀削一般,比萧昱更多添了几分成熟稳重:“若不是顾行简先一步将魏瞻手里的暗账抄走,吴家不可能全身而退。顾行简的确十分狡猾,他将前后的事都打算好了,那魏瞻如今下落不明,皇上仅仅凭一页账册,也不能随便动皇后的母族。”
“对了父亲,皇上要顾行简在开春之时,去兴元府帮普安郡王处理铜钱流失的案子。”
萧俭沉默地看着花架上摆的几盆水仙,说道:“有顾行简在,你我行事均需小心。他们君臣之间的信任和默契是多年累积的,也不可能轻易打破。至于恩平郡王,他既然有意示好,你也给些善意的回应,记住点到为止。”
萧昱应是,又说道:“可惜碧灵不懂事,她若是肯嫁给恩平郡王,恩平郡王便可掌握在我们手中。”
萧俭摇了摇头:“昱儿,你以为皇上会让赵氏皇位的继承人成为我们萧家的乘龙快婿?将凤子鸣调任绍兴,便是让他有更多的机会能够接触碧灵。他将皇城司交给你,名为器重,让你替他做事,实际上也让你得罪尽满朝文武,不给我们与百官亲近的机会。这皇位虽然是意外落在他头上的,但他可一点都不糊涂。”
萧昱这些年,一直被排斥在朝堂之外,沦为了皇帝的犬牙,看着风光,却里外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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