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蔡和三人心中想的是什么,又做了多少的安排和准备,但战争这事从来都只有准备的估算,而没百分百估算确定的事情,就如同这次,不管从哪方面来说乌恒人只要在六股河附近,只要他们带了自己的驯鹰就既不是不可能说发现不了蔡旭等人的行踪。
也因此蔡旭才在派出最好的斥候的同时也一边做好了乌恒人袭击的准备,但随着安静的一个时辰过去之后,蔡旭等人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可能估算错误了。
“已经差不多未时三刻左右了,到现在都没有动静,看来乌恒人应该还没有抵达六股河附近。”估算着时间的黄驹如是的对蔡旭说道。如今已经进入十月份了,天色日渐短起,未时三刻左右已经相当于下午两点半的时间了,这个时候视线范围内还没有出现乌恒人的影子,那么基本上就可以断定他们根本就没有在这附近出没了,因为胡人基本上都是没有夜袭资格的。
“百里外的情报还没有来得及传递回来,但附近我们可以派游骑去看看,如果二三十里的视线范围内都没有大量骑兵出现,那么才能确定乌恒人今天确实是没有奔袭的行动。”蔡旭摇了摇头再次谨慎的说道。
“小心点也好!”闻言的黄驹点头对外面的护卫交代了一句,而后就再次和蔡旭一起默默的等待了起来。
与此同时,另一边,临近六股河北岸的大片平原草地之上,正有一大批的牛羊骏马群以及随行的乌恒勇士,和乌恒牧民沿着北岸的草场组扎在那里,无数的乌恒青壮或是游戏摔跤,或是纵马玩闹,好一派异域胡人的繁荣昌盛景象。
而在这连绵帐篷包外的更北边则是屹立着一片更大的帐篷区域,其中最中心的位置上则是有着一顶要比正常的帐篷包更是大上近半还多的。
大大的帐篷,以及其上竖立着的战旗,无不是表明了对方是这个牧民群的最核心权势的地位。
“哗啦啦”厚实的羊皮帐帘被用力的拉开,同时本来还不大的酒宴欢闹声迅速的以翻倍的音调传入了来人的耳中,浑浊的空气,混合着火炭味以及酒肉杂味,加上嘈杂的声音,让刚刚还在外面呼吸新鲜空气的塔比么眉头不由的微微一皱,而后才面色平静的迈步走了进来。
“哈哈哈,是塔比啊!有什么事情吗?”看到来人是自己的亲信手下,坐在大帐内主位上刚刚脸上还因为吹进来的凉风而闪过一丝不悦的魁梧壮汉,当即收起了脸上的不悦,面带笑容的哈哈大笑道。
在胡人的制度习俗上,阶级固化是非常严重的,上层对下层几乎有着绝对的生杀予夺之权,但同样的,自匈奴冒顿之后,以下克上的深层习性也随着匈奴曾经的强大统治而完全刻入了所有胡人的血统之中,只要条件合适,忠诚和反叛是随时可能发生的,因此作为胡人的上位者,在必须时刻小心被麾下部将克死的同时,也必须对自己的亲信人马保持绝对足够的信任和尊重,因为胡人的权位是不可能存在真正的独夫的,当你独的时刻,就是你死的那一天。
无数时间流失内,血一般的教训让任何一个脑子正常的胡人权贵都深刻的明白这个道理。
而塔比就是这样的一个亲信部将,因此他可以得到特殊的宽待。
与此同时,随着主位上的大汉发话了,在他的左右两边各自坐着的五六个陪同喝酒的人也全都收敛起了自己有些狼狈的样子,看着进来的塔比怎么说。
“启禀尊敬的塔骨万骑长,刚刚负责六股河对岸巡逻视察的驯鹰传来的警惕的鸣叫。”被称之为塔比的胡人大汉恭敬的汇报道。
“恩,是对岸的方向,那你应该已经派人过去查看过了吧!”闻言,主位上的塔骨皱眉说道。作为一个依旧处于巅峰时期的乌恒权贵,塔骨还远远没有到因为享受奢靡而忘记了外部可能存在的危险警惕。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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