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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里就想着趁这段时间提前进入冬训,好好琢磨着下一个奥运周期的新规则,把基本功给练扎实了,等明年开赛后能尽快适应。争取在下一届奥运会之前把艺术体操集体项目强队的招牌给打出去。
丁凝跟冯小满抱怨:“现在大家的心思全乱了。还有传言嫌弃我们这一批年龄太大了,要重新选新人,再组建奥运队伍。反正啊,我们都是人心惶惶的。”
冯小满听了焦急不已,这要是连训练的心思都没了,那还出什么成绩。集体项目的这一批运动员,最大的也不过十八岁,大部分都是十六七岁,完全可以坚持到四年以后的奥运会。这个时候贸贸然说什么解散队伍,纯粹是脑子有病吧!
她烦躁地捏了捏自己的眉心,真不明白有些人的吃相为什么非得这么难看?这个时候,明明一切以求稳为上,争取在近两年多刷积分,争取更高的世界排名,为奥运会打下良好的基础。非得急吼吼的,桃子才长出青核桃大小呢,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拽。要是抢到了手好好栽培也就算了,可万一嫌弃这青果子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长熟,拼命往上头洒催熟剂,只怕效果会适得其反。
冯小满一脑门子的不高兴,这些人真够不要脸的。有问题的时候,就把人家赫主任踢过来顶着,好不容易出来一点儿成绩,就八百辈子没见过好东西的急吼吼。现在,也不知道赫主任究竟是个什么想法。
钱苗苗有点儿担忧地看着冯小满,小心翼翼地问:“小满姐,怎么啦?”
冯小满不想这小丫头也跟着闹心,只能安慰道:“没什么,我就跟你丁凝姐聊几句天。不早了,咱们早点休息,今天都累坏了吧。”
钱苗苗心里头在打鼓,下意识地看了眼时间。国内这时候可是半夜啊,丁凝姐能有什么事,非得到这个时候,跟小满姐说呢。不过,小姑娘没有打听下去的勇气,只好乖乖地应声上了床。
冯小满看着这个乖巧的小师妹,心里头愈发的难受起来。这是整个体操队辛辛苦苦地挖掘出来的好苗子啊。要是换到了一位负责任的领导,那还有希望。可要是又来一位不把艺术体操当回事,糊弄着玩儿的领导,那问题可就大了。
一个林丹丹,当时就能在整个艺术体操队掀起一股腥风血雨,后遗症到现在都没有完全消弭。这要是再来一位这样的大小姐,她们可怎么办?
林丹丹从那次摔到颈椎以后,就一直没能恢复健康。她的脊髓损伤相当严重,现在已经完全瘫痪了。据说后来身体也开始萎缩了。
冯小满当时听说了以后,心里头万般的不是滋味。无论如何,看着一个年轻的生命,就这样慢慢地萎缩,她的心里头,总是不好受的。可要是让她说实话,她内心深处,却又希望林丹丹不要再有能力去折腾别人。她被养成了一只人猫,冤有头债有主,要怪就怪那位心理变态的老太太吧。怎么着,也不该折腾无权无势的无辜人,当成她的猫玩具。
现在,林丹丹背后那只喜欢把人当成宠物来养的老太太,也消停了。她家那位宝贝大孙子跟国际间谍扯上关系以后,这一家人,似乎就跟从京中消失了一样。冯小满没听说过他家的事情案发了,也没敢瞎打听。
这其中的关系,盘根错杂,哪里是三言两语能够说得清的。
她想起那时候,单位里头一个同事迷恋《大明王朝1566》,时常挂在嘴边的嘉靖帝的台词:古人称长江为江,黄河为河,长江水清,黄河水浊,长江在流,黄河也在流。古谚云‘圣人出,黄河清’,可黄河什么时候清过?长江之水灌溉了两岸数省之田地,黄河之水也灌溉了数省两岸之田地。只能不因水清而偏用,也只能不能因水浊而偏废,自古皆然。
冯小满唯一知道的是,目前荀安的案子,基本上已经是板上钉钉了。公安机关已经调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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