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学习状态一直持续到十二月份,周小曼才得以休息一天回家,因为她需要拿着新的户籍证明回国家队报到。日本俱乐部邀请赛已经开始报名了,她想用冯小满的名字参加比赛。过往的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她不想再跟那些人和事纠缠,她的人生已经进入了新的阶段。
她是妈妈的小满。她要做最好的冯小满。
临出发之前几天,队里领导终于找薛教练跟她分别进行谈话,问的就是周小曼的成套动作究竟是谁编排的。
“我看着几套操还不错,看着可以。到底是哪个体育学院的老师给编排的?我去找他们学校领导打声招呼,给她弄个体操队顾问的头衔,专门给咱们运动员编成套动作吧。”
薛教练惊讶地瞪大眼:“主任,你可真是人面广,法国的巴黎大学也有熟人。”
主任愣了一下,不置信地重复了一遍:“巴黎大学?”
薛教练笑着点点头:“可不是么。上次我们去法国比赛,特意晚走了一天,就是为着找这位专家给帮忙编成套。人家专家总要见到人才好编操啊。为此,我们还改签了飞机票。”
分管艺术体操的主任皱了皱眉头,立刻提出了要求:“既然这样,你就再找这位专家多帮忙编几套操吧。总不能一招鲜,吃遍天吧。总是要用新的成套动作的。”
薛教练笑得温和:“主任您说的是,不过人家编一套操就是三千欧。四个成套下来,打折都要一万欧。这个多编几套,实在是做不到。”
主任骂了一句资本主义吸血鬼,而后批评薛教练:“你们这样,实在是不拿国家的钱当钱。好好好,我知道你们南省财大气粗,花得起钱,可这也是国家的钱,不能随便糟蹋。”
薛教练笑容可掬:“主任,这您可冤枉我们了。艺术体操地位尴尬,比不上人家财大气粗。小曼的这几个成套,是人家大师看在小曼干妈的面子上,送给她的世界中学生艺术体操冠军的获奖礼物。这要是让我们掏钱,我们哪儿来的钱?”
主任被噎得不轻,悻悻不乐地走了。
周小曼被叫去谈话的内容大同小异,无非是这操是谁编写的,人家有没有什么说头之类的。她一问三不知,表示自己听不懂法语。就是她干妈带着她去见了一位头发灰白的老太太,然后给她展示了一下身体的柔韧性跟爆发力,她就回国了。然后干妈将成套动作又寄给了她。
少女笑得一脸天真,带着兴奋:“主任,我干妈说那位大师是国际艺术体操界的大人物。这次我去日本比赛,她还会看电视转播呢。”
主任愣了一下,没有再说什么。
周小曼满脸小姑娘的娇憨,出了主任办公室。残阳如血,彩霞满天。她微微地笑,听见隔壁活动室里电视机在放一部老电影。正播放到一个情节,南洋华人富商谈生意至深夜,为了不被警察盘问刁难,特意请了位日本□□陪同他回家。果然一路畅通无阻。国家的富强繁荣,才是公民最好的安全保障。
她暗暗吸了一口气,总有一天,她的祖国会屹立在世界强国之列。总有一天,她们艺术体操也会不容小觑。
她不是不爱国不爱集体,而是国家与集体不是某些人的私人菜盘子。她的爱国,永远不会廉价。
不到几个小时的功夫,体操基地就传遍了,周小曼有位关系硬,背景深的干妈,能耐大得很呢。
她听了哭笑不得,自我安慰道,嗯,干妈总比干爹听着好听。幸亏现在干爹还没有那么流行。
师徒俩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没想到上午训练结束后,林丹丹又拦住了周小曼,要求她请她干妈出面,帮忙说项,打个折扣,一万块钱人民币,帮忙编排新操。
周小曼差点儿没笑出声,举世皆你妈,全世界的小公主啊!这是打折吗?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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