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一起去长春参加英语夏令营的省队队员过来找他。比他大一届的王泽拎了一袋子灯笼果,笑着喊童乐跟周小曼吃。不然还要带下火车,实在太麻烦了。
当着队友的面,童乐不好再说什么,只招呼周小曼吃灯笼果。周小曼吃了几颗,听王泽说马上升高中,要军训了。
童乐胡乱应答着,眼睛一直偷偷地看周小曼。王泽大约是看出了端倪,笑着推了童乐一把,留下灯笼果,自己先回位子上去了。
周小曼不开口,童乐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支吾了半天,才小声表示,他可以借自己的课堂笔记跟学习资料给她看。
女孩儿笑了起来,这让童乐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他好歹还能做点儿事,让她高兴一些。
周小曼诚心诚意地点头道谢。这个有点儿小骄傲的男孩子,对她有着本能的同情。这一点儿同情,足以让她感受到温暖。
去找母亲的路上,希望与忐忑交织,两个小时的车程恍恍惚惚过去。回的途中,决心终于战胜了怅惘,她心中恢复了宁静。到后面,她甚至开始跟童乐聊起了体操队的生活。
童乐瞠目,他没想到练艺术体操竟然会这样辛苦。可是从这个细条条的女孩子嘴里出来,仿佛每天□□个小时的刻苦锻炼压根就不是事儿。他突兀地开了口:“你以后打算走体操这条路了?”
周小曼抿嘴笑了:“我已经在走了啊。”
童乐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如他一般,从小文化课成绩就名列前茅的,家里人也不会想让他走其他门路。无论是体育生还是艺术生,其实默认的情况都是文化课跟不上。
少年有些沉闷,嘟囔了一句:“你小学时成绩挺好的。”
他没记错的话,当年小升初,全市统考,周小曼语数外三门加在一起,能排进全校前十。后来在省实验中学没看到她,他还以为她是去了师大附中或者外国语学校。他就没再在意。他一个男生,追着问一个女孩子的事情,总觉得怪怪的。
童乐有些懊恼,他应该早点儿关心周小曼的。虽然他也不知道他就是关心了又有什么用。
周小曼微微笑了。她当年可以不休不眠地熬夜看书做题,为的就是能从大人口中听到一句表扬。然而,周文忠永远会嫌弃她为什么不是第一名。其他人则根本不在意她的成绩。重新活一世的少女骄傲地抬起了下巴:“我体操更好。”
童乐怔了一下,一时间居然找不出话来说。
火车到站了,王泽拎着行李过来催促童乐下车。他们还要在火车站集合清点人头,然后各自散去。
童乐想让周小曼跟他一块儿走,今天他爸开了车过来接他。
周小曼摇摇头:“我坐公交车就好。”她咬了下嘴唇,轻声道,“你别跟人说见过我。不然我又要挨骂,说我脾气大了。”
童乐理解成周小曼是因为心情郁闷才坐火车出去晃荡了一天,闻言又是气愤又是同情。她家实在太过分了,简直就是神经病嘛。
他连忙点头:“你放心,我谁也不说。”
少女自嘲的神色终于变成了微笑:“谢谢你,童乐。”
童乐还想说什么,王泽又过来催他过去集合。他不过转头说话的功夫,就不见了周小曼的身影。
周小曼暴走了一天,愤懑与痛苦都被晒得蒸发了。太阳底下无新事,这世间,什么咄咄怪事没有。她不过是运气不好,碰上了一个变态自私的亲爹。不求人,只要她不指望着周文忠养她,就没什么好怕的。
她琢磨着,怎样才能让周文忠无法插手她练艺术体操的事儿。
身后有人拍了下她的肩膀,周小曼无奈转头:“你自己回家好了,我坐公交车就行。”
孟超看着少女略有些无奈的转过身子,然后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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