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蓬蜷缩在房间里，一动不动，要不是他略显粗重的呼吸声，就跟个死人没什么区别。

    外面，秋亦菡微微皱眉，发问道：“他的话可信吗？”

    陈骁墨点点头，说：“大部分应该是可信的，毕竟面对死亡，没几个人能做到守口如瓶。”

    “可是，他说的这些内容，有用的并不多。”秋亦菡继续皱眉，说：“林季说他是血狼组织的元老，应该掌握很多机密才对，怎么会这么少呢？”

    她怀疑沙蓬有所保留，并没有全部招供。

    陈骁墨摇摇头，说：“血狼组织从创建到现在，已经有十几年的时间了，组织结构发生过数次重大变化，沙蓬作为一个普通人，被逐渐挤出权力核心，是很正常的事情。”

    据沙蓬交代，他从十年前就不再接触高级事物，逐渐********，到最后落个卡曼市联络站主管的职务，要不是因为他有着元老的身份，恐怕现在早就被血狼组织给开除了。

    原因很简单，不是因为他对组织不忠，也不是因为他缺乏管理能力，而是因为他的战斗力过于低下，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

    组织创建之初，各项实力都很单薄，为了快速发展，吸收了不少向沙蓬这样的普通人。

    但是随着组织一步步壮大，各种人才越来越多，他们这些曾经为组织立下汗马功劳的人，也不得不退位让贤，有些聪明的家伙主动让位，像沙蓬这种不主动的人，自然会被无情的挤出权力核心。

    所谓卡曼市联络站，其实只不过是个中转站，负责为行动人员提供落脚之处，外加补充武器装备等等，沙蓬最主要的工作，是通过玉石店和酒吧赚取利润，上交组织作为活动资金。

    也就是说，他对现在的血狼高层并不熟悉，更不知道他们在做些什么，他所负责的工作，只不过是奉命行事而已。

    “这么说来，这个沙蓬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价值。”秋亦菡露出失望之色。

    “虽然我很不愿意承认，但事实上的确如此。”陈骁墨用很肯定的语气说。

    在审讯沙蓬的时候，他一直在仔细观察，基本上可以确定，沙蓬所说的内容都是实情，并没有撒谎或者是隐瞒的意思。

    秋亦菡之所以失望，是因为她本以为可以通过沙蓬这条大鱼，搞清楚血狼组织的一切机密，而她和陈骁墨的侦查任务也就基本上完成了，接下来等待行动人员到来，然后配合他们一起行动。

    现在看来，距离最后的行动还远着呢。

    除了之前已经掌握的情报，沙蓬的供述中，唯一有价值的，只有那处用来存放武器装备的仓库。

    捣毁这处仓库，其结果不过是给血狼组织造成一点儿损失而已，除此之外，起不到任何作用。

    “怎么办？”秋亦菡抬起头问道。

    陈骁墨挑了挑眉毛，眼睛里闪过光芒，说：“再审一遍，也许沙蓬遗漏了某些细节，有的时候一些看似没有意义的细节，反而会成为解决问题的关键。”

    秋亦菡点点头，赞同他的观点。

    片刻之后，房间里再次响起惨叫声。

    凌晨四点，审讯已经进行了一个半小时。

    沙蓬的右手只剩下一根小指，他咬着牙忍着疼，说：“我知道的都已经说了，求你们不要再折磨我，放我一条生路吧……”

    他慢慢抬起头，用乞求的目光看着陈骁墨，说：“你刚才说的，只要我招供，就绕我一命。”

    陈骁墨点点头，说：“我不会杀你。”

    说完，他转身离开。

    沙蓬长出一口气，他还没来得及高兴，突然听到手枪上膛的声音。

    他下意识的转过头，看到秋亦菡用手枪指着他的脑袋。

    “你……他已经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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