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雪,袭寒又侵地上人。横木激越飞高林,笑声已留千里雪。抬头望,天可蓝,地可白,再无一人可笑千骨坟。
树影姗姗,月往西移,年岁春贺喜。
人喧林间,灯上华街,遥梭孤坟夜。
每每经过有人之地,猎天昏都可以听见那句已经传遍了天南地北的话。
“映玉一展尸横野,无人敢近狼啃骨。”
他只能去想这是什么意思,但是一听到映玉二字就已经微微发抖。
这天底下知道映玉剑在什么地方的只有他知道。
前一句或者就是说映玉剑出现在了那个地方,然后就有人横尸在哪,但是后一句他就不知道什么意思了,狼啃骨?
他并没有打听的更为的详细,毕竟一个用两头羊拉着木头,而本人坐在木头上的人,没有这个必要。
他还真的有点感激那个把他从死亡边缘拉回来的人,甚至觉得给她一个耳环已经还不了那恩情了,即使这一切后果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她。
猎天昏已然从一个行走江湖的杀手变成了一个穿林过山的平民,从她行动举止来看,已经看不出来他曾经是如何辉煌过的了。
现在于猎天昏而言,一根木头就已经够他累的了,只要一个比他稍微壮一点的大汉,随手就能将他扔出去。
猎天昏能够引起别人注意的,或许只有那两只刚刚从村庄里买来拉雪橇的羊了,不过这人的雪橇有点奇怪,它是一根木头。
看到这样的人,就更加不想出手了,大冷天不值得为了一餐羊肉去找一个小鬼的麻烦,那怕他边啸边过去。
他已经知道宋乐死了,也听到那是怎么回事了,更是听清楚了那是为了什么。
越是靠近旧皇都,他就能够听到更加丰富的故事。
而当这个残疾人还没有到旧皇都之前,他的两只羊就失去了作用,但是他一个人根本就杀不了羊,只能将木头绑在其中一只的背上,而自己又坐在了另一只的背上。
他越走就越觉得有点可笑,然后又给那只羊加了一根木头,这样看起来没有那么的特别。
“小壮伙,骑羊羊,一拉木头二坐羊!要问小伙干什么,人人都说是懒洋洋。”
猎天昏无奈身边的孩子一边绕着他一边的唱着这奇怪的谣子,一拍羊羊屁股就急忙离开村头。
人间三月,上花上赏。
绿意满城,下街下霞。
猎天昏试着让羊从耕地穿过去,但却惹来村民的喊打。
于是乎,他就更加郁闷了,又牵回到大路上,慢慢悠悠的顶着春日一荡一荡的离开这里。
骗人的,都是骗人的,说什么只有两座山的。
猎天昏似乎觉得那人在骗他,心里就一直在嘀咕着这所谓的两山一平原到底是什么距离,非得让他走了好几个月,从寒冬到暖春。
更让他无奈的是,两根木头上都已经开始长出木耳了,他还没有到旧皇都,他甚至开始抬头看看是不是自己有错方向了。
不过,他还是到了,就在三月,就在那牧童遥指杏花村的时节回到了旧皇都。
他第一次感叹,原来平常人赶路是如此的困难的。
也就是在这一天,人们看见了一个穿着破烂的乡下佬,牵着两只羊晃悠晃悠的走进了旧皇都。
人们都不禁惊奇,世上竟然有带着木耳到处跑的人?
每当看到羊身上长出来的满满的木耳,就连猎天昏自己都发笑不已,这实在是他奇怪了。
当然,他不过是众多进入旧皇都的人中相对比较奇怪的人,但如果跟他人一比起来,就大巫见小巫了。
猎天昏走在前面,牵着两只羊从人缝中走过,不时有一些贪心的买菜大妈从木头上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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