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但当杨金翘跪拜下来,口称皇上的时候,这层窗户纸就捅破了,她一拜到地,周围的所有人也都急忙起身,跟着她一起齐刷刷的跪拜下来。
“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声音,震得整个大厅都在嗡嗡作响。
裴元灏的脸上不见喜色,也不见怒色,只淡淡的看了一眼跪拜在自己脚下的这些宾客们,半晌,平静的道:“平身吧。”
“谢皇上”
大厅中数百位宾客又齐刷刷的站起身来,但没有一个再敢坐下去,全都安静的站在原地,小心翼翼的看着前方。
杨金翘也慢慢的站了起来,一站定,便低声对裴元灏说道:“皇上,皇上的脾性不与黄酒相宜,这杯酒,为了皇上的龙体着想,还请皇上勿饮。”
她这话一出口,站在裴元灏身后,与她对视的含玉夫人一下子白了脸。
裴元灏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酒杯,却像是一点都不意外似得,淡淡的一笑,道:“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记得朕饮酒的习惯。”
“”杨金翘没说话,只是更低的垂下了头。
“但这杯酒,可是含玉夫人特地为朕准备的佳酿啊。”
“”
“如果朕不饮的话,那么你认为,这杯酒的事,朕该如何处置”
“”
气氛一下子僵了起来。
周围的人也许不明白,但主桌上那几个,包括我,已经都看明白了。
含玉夫人刚刚拿出的那只酒壶有问题,如果我没猜错,那是一只非常精巧的,内里装有机括的酒壶两心壶。这种酒壶制造精妙,内里有两个储酒的空间,倒酒的时候,酒分两股,第一杯倒出来的是穿肠毒酒,但第二杯倒出来,却是可口的美酒。
裴元灏手中的这杯酒是
含玉夫人,她要毒弑皇帝
现在,杨金翘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出现,出面阻拦皇帝饮酒,显然是要破坏含玉夫人的计划,可裴元灏凭他在宫中勾心斗角,沉浮数十年,怎么看不清这一点伎俩他是早就看穿了,所以之前一直不动声色,因为他要看看这些人的态度。而现在,他问杨金翘的这句话,不是问这一杯酒,而是问含玉夫人下毒这件事。
对皇帝下毒,是弑君大罪,他不可能就这样放过罪魁
杨金翘抬头看着他,脸色似也有些微微的发白,她沉默了一下,也不管旁边的杨万云如何的惊惶,含玉夫人如何的惊恐,过了好一会儿,她轻轻的说道:“这杯酒,妾为皇上代劳吧。”
“”
我的心猛地一跳。
代劳难道说,她是要
就在这时,杨金翘已经上前一步,双手轻轻的捧过裴元灏手中的酒杯,而裴元灏也不动声色的放了手,沉静的看着她。
我能看到杨金翘的脸色苍白,用力的咬着下唇,嘴唇几乎都被咬白了,那双手也有些微微的颤迹,酒水沿着杯壁流淌了下来。
她这是要代母受过吗
不容细想,她已经将酒杯捧到了嘴边。
我顿时急了,如果那真的是一杯毒酒,那她现在要做的是,就是用自己的一条命,为含玉夫人恕罪,更是要救下杨家所有的人可她怎么能这样无辜赴死我几乎下意识的就要往外走,但就在我刚刚要推开屏风的时候,含玉夫人一下子冲了上去,一把推开了她的手。
“不要”
顿时,酒杯应声落地,酒水四溅。
那一声,仿若惊雷炸响,大厅上所有的人都战栗了一下。
杨金翘被含玉夫人那一推,差点跌倒在地,她踉跄了两步才勉强站稳,抬起头来看向含玉夫人的时候,脸色也有些发白:“母亲”
含玉夫人惊魂未定,但看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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