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接下来还要拍好多道菜,还要闻好久的香味,还偏偏都不能吃,大家都有点快疯了。
其实连盼也没做什么稀奇菜,原材料都是大家见过的,有好多都是现从地里拔、现摘出来的,就好比这两道萝卜,摄像机一路都是跟着的。
白萝卜切大块炖羊肉,温补益气;红萝卜切小丝儿炒黄牛肉,提味下饭,自打这厨房开火,一帮子工作人员的口水就没停过。
按理说,这饭菜的气味是无法用摄像机记录下来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可可盯着摄像机预览框里汩汩冒泡的羊肉汤和熏腾缭绕的白气,却完全都能想象出片子播出后,万千观众对着电脑屏幕舔屏的场景。
这简直都不符合常理啊!哪有光看都能把人看饿的?
光看就知道羊肉一定又软又烂,毫无膻味,萝卜下水煮过一阵子后,已经接近透明,捞起一块来,真跟上好的羊脂白玉似的,水当当,鲜得要命。
那股子鲜味简直都要冲破屏幕飞到她嘴里来了好吗?
厨房里一直都有热源在,所以比外头要暖和许多,连盼的羊肉是煮了两大锅子,都是拿砂锅炖的,是那种深棕色的大桶砂锅,一大一小,看着特别不起眼,却特别能保鲜。
不过要上给客人吃当然就不能抱这么大的桶出去,张妈也端不动。
连盼从碗柜里拿了几个稍微少一点的砂锅出来,分别装了点水,烧热以后才将锅里的水倒掉,把大锅里的羊肉分装到小砂锅里,最后撒了葱花,才让张妈端出去给客人吃。
一锅子羊肉,眼看就被分完了,灶上只剩下了那个稍微小一点的砂锅,袁子晋望着羊肉眼睛直勾勾的,半分都不肯挪开。
案桌上的摄像机一直没动,可可示意摄制人员调整了一下镜头,直接对准了袁子晋。
“您在食园这么久了,吃过的东西也不少了,最爱吃那个?”
袁子晋压根就没注意可可在说什么,眼睛一直盯着灶上仅存的一锅羊肉,想也没想就答道,“羊肉炖萝卜。”
可可:……
“刚才您还说鸡皮酥最好吃呢!”
“不,你听错了,我说的是羊肉炖萝卜。”
众人:……
其实这一锅多出来的羊肉本来就是做给摄制组工作人员吃的,外头客人一大锅就够了,小锅留给这里的人吃。
光闻不让人吃确实也太残忍了,尤其是冬天,不就该喝热汤,吃炖得烂烂的羊肉?
甭管冷不冷,一碗肉汤下去,保管浑身舒坦。
“都别杵着,自己盛呀!”
连盼指了指灶上的砂锅,一会儿再煮过头太烂又没那么好吃了。
袁子晋一听,立马就拿了碗去盛羊肉,连盼特意提醒他道,“您帮着给大家也盛点。”
工作人员都有活儿要干,看机位的小哥还不能离开,大家都眼巴巴的,袁子晋怎么说也算是个名誉园主,人家远来是客,他倒好,一个劲儿地只顾着自己吃。
袁子晋闻言,舀萝卜和肉的手一顿,这才把碗放下,又拿了一堆的小碗堆在灶台旁的空隙上,“知道知道。”
看他那个样子,明明刚才压根就没想过要分给别人吃。
连盼站在洗手池边,刷刷给莴笋削皮,削了皮的莴笋碧绿通透,跟玉如意似的,铎铎几下就被她放在砧板上切成了细丝。
冬日里的菜肉多油多,吃多了难免有点腻,清炒一般莴笋,是最能解油的。
不得不说,光看连盼做菜也是一种享受,她从未刻意,但不管是切菜还是下菜还是炒菜,甚至是尝菜、尝汤,浑身上下都自有一股写意风流、行云流水的意味,看着就让人觉得极为舒服。
这和她出身宫廷,接受了严格的宫廷礼仪教育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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