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蓁又来探病,陈静雅有些意外,她跟她说白了根本是一点交情都没有的人,就算有交情也不是一路的人。
进门的时候,依旧是抱着一束颜色有些靓丽的花束,只是这次还额外给她买了一个小的玻璃花瓶。
陈静雅坐在床上,看着她将用牛皮纸包裹的花束,一枝枝拿出来,放入花瓶内。
姿态妩媚,又带着一股的不可侵犯,果然是歌星,对着外人的时候总是要保持着适当的神秘感和冷若感。
可她还没蠢到,真的以为她是为看望她而来。
“沈小姐,你以后不用来了。”
沈蓁捏着一朵风信子的手指一停,微微侧头看向她,唇角带笑,但笑的那么假。
“陈小姐不喜欢我吗?”
“他以后不会来了,所以,你也没必要再来了。”
她来这看她的目的,她应该也猜到了。如果不是因为他,她这样的歌星怎么可能放下身段来看望一个完全没有交集的陌生人?
沈蓁唇角弯弯,笑了起来,继续将手里的风信子放入花瓶内,白皙的手指抚了抚那些娇艳欲滴的花瓣,似自言道:“花无百日红,它们开得的时候多么风姿绰约,但凋谢的时候却衰败的如此无声无息,好似从来都不曾来过这世界一般。就像我们女人一样,在男人眼里的千娇百媚也只是青春的一瞬,等白了头,只能对着空房独流泪。”
“沈小姐说的是。”陈静雅面无表情收回看她的视线。
“陈小姐,看来真是不欢迎我,那我便不打搅了。”沈蓁朝她笑了笑,转过身要走。
“不过,沈小姐只说对了一半。”陈静雅突然开口,沈蓁走动的身姿一停,转过身时,却看到她正在对她笑,带着若有似无地那种仿若超脱尘世的笑,她忍不住眉头轻轻蹙了一下。
“陈小姐想说什么?”
“沈小姐所言都是因为花朵只为他人开,却忘了,花之所以开,不是为了吸引他人注目,而是为了它的灵魂可以在下一年延续。”她也是最近才豁然开朗,原来人真的需要经历一些事才能让自己成长。
曾经那个懦弱,胆小,不懂事的陈静雅大概随着他开枪的那一瞬,便再也不会存在了。
灵魂的延续……沈蓁唇角弯了一下,有些不屑。
她可没她那么高尚,说难听点,装什么清高?她就是要做一朵为男人绽放的花朵,在凋谢前努力爬进那高高的向家。
不过看样子,向少是把她甩了,也是……她这种女人,也就脸蛋吸引人,其余一无是处,也难怪要被甩。
沈蓁走后,陈静雅忽然从床上站起来,绕到摆放着花瓶的柜子前,拿起花瓶连同里面的花朵,全部扔到了窗外。
窗外,沈蓁踩着高跟鞋一摇一摆走在走廊里,听到有玻璃砸碎的声音,回头时,看到二楼病房窗户口,陈静雅正站在那边看她。
只是离的有些远,她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是什么,但那么一个人突兀地站在玻璃窗前,还是令人从心里感觉有些不适。
阿忠依然等在车边,依然把玩手里的打火机。
沈蓁走了几步,忽然有些烦躁,向少甩了她不是好事吗?她烦什么呢?
走到车边,从包里拿出一支烟,放到嘴里,阿忠看见,拿起手里的打火机,替她点上。
“阿忠,明天电视台‘百花女神’开始竞选。”沈蓁抽了一口,红唇里青丝缭绕缓缓溢出。
如一条毒蛇,致命,诱惑,随时会要了他的命。
阿忠眼眸盯着那红唇,有些痴了。
“你会赢得。”
“我不要赢。”
“随你。”阿忠收回看那能要他命的红色‘毒蛇’,淡淡道。
沈蓁侧过头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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