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
说完,他就在我的面前,吃力地把自己关进了盒子里。
我嚎啕大哭着冲上去,想要扒开那个盒子,可是我越焦灼越显得无力,我越无力越是焦灼,我不断地喊着:“出来,小孩子是不能住在盒子里面的啊,你出来啊。”
只有一阵接一阵的孤独寂寥回应我。
而那个庞大的盒子,在我的眼前慢慢缩小再缩小,缩到拳头那个大,褐色一片。
我的眼睛发涩,需要拼命睁大,才能看到它的存在。
所有的场景都不见了,映入眼帘的,只是一盏橘黄色的灯。
我茫然地坐起来,再次用手撑住自己的腹部。
洗手间那边,传来叮当不断的声音。
视若罔顾,我从床上蹦起来,像是疯了一般跑到自己那个暗黑色的行李箱那里,打开,翻了翻,将那个褐色的盒子抱在怀里一阵,一个打跪,膝盖着地,眼泪再一次止不住的奔腾。
把眼泪吞咽下去,我全然不顾唇已经被咬破,我再一次咬住,也不管不顾那些咸涩的血沁入嘴里,我恨恨说:“我一定会让那些人付出代价!我一定要把那些人强加在我们身上的痛苦翻十倍翻一百倍还回去!”
我的话音刚落,忽然被人在后背拽住胳膊拎起来,我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被纳入一个温热的怀抱中。
我的后脑勺,被按在胸膛上,灼热,却带给我满满的寒意。
却已经无力与他对撕,我冷冽一句:“你不要再抱我了。”
陈图的手却颤抖得厉害,他的手不断按在我的后脑勺上面揉动个不断:“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怀孕了,你为什么不说,你为什么不说!”
层层递进,陈图的声音越到后面越是激昂越是不稳,最后变成颤动的字不成调,我想要逃开他的禁锢,却在一瞬间听到陈图的呜咽声。
“我简直就一废物!我都做了什么傻逼事!”
陈图这句话,掷地有声,落下,炸起,在我的脑海中缭绕逶迤成一片。
他的手抖动得更厉害,像是要把我揉进怀里那般,他的语气满是呢喃:“对不起,我错了,对不起。”
可是对不起,换不来时光流转。
也换不回,早已经面目全非满目疮痍一地狼藉的曾经美好。
我拼命推他,还是满嘴冷冽:“不是所有的对不起,都能换来没关系。陈图,你不要再抱我了,我们之间的所有种种,到此为止了。”
声音呜咽依旧,陈图断断续续:“不,不可以到此为止,不能到此为止。我们说过要一起白头到老的,说过的话,要算话。我们要白头到老。”
在眼泪奔腾中,我轻笑:“你以为我们之间还有白头到老的可能吗陈图?你该醒醒了,我们已经回不去了。”
呜咽更重,陈图字不成句,断断续续:“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怀孕了。”
他还是要重提这个话题!
我拼命压制住,才没有再次陷入暴走的境地,嘴角扬起,我想轻笑,眼泪入侵,满是苦涩:“我第一次想告诉你的时候,我在沙尾的街头吹着寒风,拿着那份早孕报告,懵来懵去,决定给你打电话。我给你打了三个,你最终用一条无比冷漠的信息打发我,你说你不想跟我吵架,我们少点联系,好啊,少点联系就少点联系,又不是以后都不联系了。第二次我想告诉你,是在医院。你抱着小智冲我怒吼,你因为我的沉默抬脚踹我的坐着的椅子,我都可以理解,不管是什么在生命面前,都是生命最大,我理解你对我所有的脾气,可是为什么当我的腹部绞痛不已,当我朝你伸出手去,我说我肚子痛,怀孕那两个字我还没有机会完完整整说出来,你转眼和林思爱肩并肩去听小智的诊断结果,好,我不怪你,因为在你看来,是我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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